她唇破了,總不能是自己咬的。
顏玦眉頭蹙起,心頭莫名一股不悅,問:「你有男朋友?」那口吻不自覺地就重了。
「跟你有什麼關係?」盛夏不給面子地拍掉他的爪子,一句話就把顏玦給噎住了。
他臉色有點難看,唇掀了掀,發現倒還真跟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最後只得冷哼:「吻的倒夠激烈的。」
盛夏聞言只覺得臉兒更加燥熱,咬着唇將目光調向別處。
顏玦見慣了她的伶牙俐齒,這會兒沒有聽到反駁忍不住斜睨了她一眼,便見她不知是害羞還是怎麼的,白皙的小臉嫣紅,貝齒嵌在粉嫩的唇肉里。
男人眸色一暗,捏起她的下巴便狠狠吻了上去
「唔——」突如其來的變故令盛夏有點發懵,隨即反應過來去推,卻被他的身子壓着。越是掙扎,吻便越激烈如狂,最後靈活的舌攻城掠地,在她的嘴裏放肆地翻攪、掠奪。
她掙脫不開,有那麼一瞬間仿佛全世界就只剩下他的臉,他的氣息,還有他的味道,直到他終於將她鬆開。
兩人氣息微亂,不穩。
顏玦的眸子深遂地鎖住她,那眼神如漩渦,即要把人的靈魂都吸取。她滿面霞光,莫名心跳如雷。猛然推開他,別過臉去,涼風撲面,吹不散臉上在燥熱和羞紅。
他卻半點愧疚和尷尬都沒有,唇一勾:「扯平。」淬笑的眸子理智氣壯。
盛夏一張俏臉分不清是被氣的還是惱的,美眸里盛滿火焰,揚手便朝他打過去——腕子卻被扼住:「打一下親一次。」
惡霸!流氓!
盛夏看着他得意的樣,心裏真是嘔死了。抬腳朝着他腳面狠狠踩去,結果被他重新壓在車身上。
「荒郊野嶺的,你確定你要跟我動手?」他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問,輕易就制服她。
盛夏一雙美目盛滿委屈,但最終還是只將他推開,沒有再進一步行動。
不知是不是剛剛強吻了人家的緣故,顏玦心虛地摸了摸鼻子,故意板着臉道:「這幾天肯定會有很多記者圍在你家或者酒店,任何一個你可能出入的地方,記住——照片的事不要亂說話。」
「放心,我也不想跟你扯上關係。」她手背用力搓了搓唇說,那模樣恨不能將沾上他的味道全部擦掉。
顏玦將她的模樣看進眼底,竟有種想再印上她的唇的衝動。或許他也馬上察覺到自己這心思不對,趕緊移開目光,裝作一臉若無其事。
山上空氣很好,涼風習習,只是兩人都沒有說話。不知剛剛是否做了親密的事的緣故,一股不自在在兩人心頭湧上來。
靜默持續了一分鐘左右,顏玦突然走回駕駛室打開車門,說:「走吧,送你回去。」
盛夏也不想跟他單獨待在這樣的地方,總之遇到他幾次都沒什麼好事,覺着以後還是少見面的好。車子下山後,漸漸往市區的方向開去。
她說:「你找個地方把我放下來就可以了,免得再被媒體看見。」
音剛落,車子便吱地一聲急停下來。
盛夏看了眼外面,這裏是城郊,遠處倒隱約有幾處村莊,可是離城外環還遠着呢,天色都已經漸暗了,他該不會是想將她扔在這個地方吧?
顏玦看着她的表情有點怪異,道:「好像拋錨了。」
靠之!
盛夏心裏爆着粗口,顏玦已經下車去查看,她只好解開安全帶也下去了。
「怎麼樣?」引擎蓋敞開着,她以為顏玦會修。
他卻啪地一下將它蓋上了,轉身回到車內找到自己的手機,然後給助理打電話。
從市區到這裏大概要半個小時就夠了,無奈現在是下班高峰,e市這樣的大都市堵車已經像人們一日三餐必不可少,所以隨着時間推移,那助理遲遲都沒有出現。
眼見天色越來越暗,附近都是草叢,蚊子咬的人根本就坐不住。
顏玦的電話則一直沒有斷過,盛夏一直在路邊轉來轉去,也可隱約聽到他處理公事的聲音。果斷、堅決、獨裁,這跟她印象中瑕疵必報模樣一點也不一樣。
彼時顏玦掛掉又一個電話後,正凝神想着什麼,目光掠過後視鏡便見盛夏攔了一個騎電單車的路過的男人,兩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