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顏玦,你幹嘛,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盛夏反應過來之後拼命掙扎,卻始終被他穩穩地抱在懷裏,且不管她的大喊大叫強行將她弄進了電梯裏。
她腳剛站穩,就發現他如一堵肉牆擋在自己面前。盛夏怒目瞪着他,而他的臉色也並不是很好看,兩人對恃,身後的電梯門緩緩關上,上升,封閉的空間裏氣氛異常沉悶。
「你到底要幹什麼?」她問,聲音冷然。
「謝我。」他以同樣的高姿態吐出這兩個字。
「謝?」盛夏訝然,不,確切地說像是聽了什麼笑話。
顏玦睨到她唇角的不屑,身子下壓,捏住她的下巴說:「怎麼說我今天也算幫你,必須謝。」
最後三個字說的異常霸道、堅定,那神情、口吻就像在說大爺就是這麼任性!
「我若不呢?」盛夏反問,眼睛裏都是挑釁。
這時電梯抵達顏玦居住的樓層,只聽叮地一聲,電梯門開了。
顏玦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接着她感到腕子一緊,便這樣腳下趔趄着被他拽了出去。整個路上她都只顧着掙扎,甚至都沒注意到兩人怎麼進的門,最後被毫不憐惜地摔在沙發上。
「唔……」她吃痛地縮了下腿,然後才發現自己小腿處在流血。大概是跟服務生相撞的時候,酒瓶落在地上扎到的,只是當時她心思全然不在這上面,所以一時沒有察覺。
本欲算帳的顏玦也看到了,他表情冷冷的,卻是突然轉身從客廳的柜子裏拎了個醫藥箱出來。
彭地一聲,箱子重重放在茶几上的聲音吸引了她注意力,然後她便看到顏玦將那個箱子打開,然後將酒精、棉簽等東西一一拿出來,只不過他臉上的表情猶不怎麼好。
顏玦本來就拉不下臉,轉頭正好對上她瞧着自己楞楞目光,臉一下子變得更臭。
盛夏見他那惡狠狠的模樣,以為他下一秒會扔下手裏的東西就走,哪知他還是坐到了茶几上,然後抬起她的腿搭在自己的膝蓋上,然後動手幫她處理傷口。她腿上現在不算乾淨,除了血跡還有些酒漬,有的已經沾到他乾淨、昂貴的褲子布料上了,他卻好像沒有看到一樣。
氣氛仿佛也一下子變得詭異,她也不敢亂說話。只不過他處理傷口的動作雖然嫻熟卻並不溫柔。玻璃的碎片被他夾出來時,她疼的眉頭緊蹙,還是忍痛咬住了唇。
顏玦是個大男人,而且是個嬌生慣養的大少爺,他從小到大就沒親自動手伺候過人,自然不懂憐香惜玉,直到將她的腿包紮好,抬頭才看到她的神情,牙齒都嵌進唇里去了竟然都沒有吭一聲。
盛夏目光本來已經瞥向別處,直到唇被他撫上才楞了一下,然後對上他的眸子。近在咫尺,可看到一片溫柔似海的光芒,只是那澄明中又仿佛蘊含波瀾,準備着隨時將她吞噬。
她被自己這個想法下了一跳,神色一變,下意識地想要推開他,問:「你——唔……」本來想問他要幹嘛,他卻已經用實際行動回答她——攫住她的唇。
腕子被他捏緊壓在頭側,她整個人已經順勢平躺在沙發上,唇依舊那樣柔軟、馨香,隱隱帶着一股沁涼,讓人覺得舒服又盅惑。顏玦知道自己很不對勁,只是剛剛看着她的側臉,便不知為何就想起了剛剛在停車場那個吻,而當他醒過神來時,唇已隨心走吻了上去。
這個動作舉動不止是令盛夏受驚,其實他把自己也嚇了一跳,可是意識到失控的自己他並沒有停止。吻反而比在停車場更加狂烈,他掐着她的下頜肆意品嘗,然後順着她的唇角吻到下巴,甚至是脖項。然後隨着「嘶——」地一聲划過耳際,盛夏感到胸前一涼的同時,他的手已經毫無阻礙地撫上她細膩的肌膚。然而所有的動作突然停止了,因為他終於意識到自己失控的多麼厲害,而盛夏則像是嚇傻了一般,睜大的瞳仁里映出他此時的模樣。
時間也像靜止了似的,整棟公寓靜謐異常,而他們就維持着那樣的姿態,仿佛忘了呼吸。大概兩秒過後,顏玦突然放開她上了樓。
盛夏也像是反應過來,快速攏起自己胸前的衣服,縮到了沙發一角。五分鐘後,她又快速跳下去直奔門口,卻可悲地發現門根本就打不開。
這時顏玦也從二樓的臥室里重新出來,雖然整個人很平靜,但看着她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