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關處的燈光不及客廳的大燈明亮,卻也足夠讓他看清眼前的女人。此時盛夏眸子緊闔,濃密而卷翹的睫毛在眼瞼下震顫的如同蝴蝶的翅,眉若遠黛,瓊鼻櫻唇,長發雖然凌亂,卻仍掩不住那一抹想讓人為之瘋狂想要掠奪的美。
尤其對於此刻的顏玦來說,他已經歷多次自我掙扎以及她的抗拒,無疑此時她的乖順成為了對他最大的鼓勵。因為顏玦的身體裏早就因她住了一隻獸,因蟄伏良久越來越難控制,以致此刻仿佛隨時叫囂着沖籠而出,恨不能將她一口吞噬。
明明那樣渴望,卻又怕太過急切驚擾了她,驚擾了這樣美好的夢境。所以他就連吻都變得異常輕柔,緩緩包裹住那雙灩紅的唇瓣,然後勾着她的小舌糾纏、起舞。最後將她打橫抱起,走向二樓臥室。
夜很靜,他沉穩的腳步聲迴響在公寓裏,盛夏被放置在那張柔軟的大床上。燈並沒有開,視線昏暗中僅隱約可辨出對方的輪廓。她心跳如鼓,已經緊張到已經不能呼吸。他身子隨之緩緩覆下來,吻,幾乎遍佈她的全身,衣服自然也隨之剝落……
——分隔線——
清晨,陽光透過窗子照進臥室的地板,男人、女人的衣服在地上交纏着攤了一地。偌大的雙人床上,絲被下嬌小的女人被男人高大的身子包裹,皺起的眉宇間帶着疲憊。
是的,疲憊。
因為彼此都是初次,他又折騰了大半夜,她又如何不累?其實第一次他或許比她還緊張,這種事雖不是一無所知,之前卻也未曾真正實踐過,因為不得其法而額際冒着汗。偏她明明緊張的渾身緊繃,卻在問他到底行不行?
行還是不行?
男人最受不得這種奇恥大辱,所以他得逞的那一下真的並不溫柔,她不知是痛的還是心傷,眼角分明噙出一滴淚,最終被他吻去。
其實開始時真的沒什麼特別感覺,她繃的那樣緊,而他幾乎控制不住,所以他根本沒有來得及品味那種美妙便很快就結束了。然後她就像只受了傷的小獸,縮着身體移到離他最遠的距離。
顏玦看着她的背影,纖瘦的身子縮成一團,顯的可憐而孤單。他嘆息着將她重新擁進懷裏,本來只是單純的想要溫存,卻在抱着抱着讓身體某個部位快速復甦。
她當然是抗拒的,因為痛和一些無法言說的悲傷,她在後悔,卻無法去阻止一個被欲望控制的男人。更可悲的是第二次持續了很久,雖然中間也曾嘗到傳說的不能自控,可時間太久,而她幾乎都以為自己全身的每根古頭都要被他拆了,才在她的求饒中結束。
無疑,這一晚顏玦終於饜足,不止是因為嘗到傳說中的那種銷魂,更因為終將她變成了自己的女人。伸手小心剝開她披散的發,唇印在她的肩頭,鼻翼間都是她身上的味道。
糟糕,僅僅只是這樣,身體的某個部位快速甦醒,再次產生那種想要將她壓在身下蹂躪的衝動。
這時樓下突然傳來一些聲晌,因為家裏太靜,他昨晚都忘了關門,所以此時聽來異常清晰。他只好放開她,披了件浴袍放輕腳步出門。
下樓,果然是玉嫂來了。
「顏少,早。」玉嫂看到他這麼早下樓來還是有點意外。
他則下意識地看了眼樓上,仿佛是怕她把盛夏吵醒,低聲吩咐:「今天先不用做飯。」
玉嫂看他的神色便已經多少猜到定然是盛夏睡在樓上,神色不由曖昧,道:「我輕一點。」看顏玦這樣,昨晚兩人必定折騰了良久,不吃早飯怎麼行?
顏玦點頭,玉嫂進了廚房。
顏玦回到樓上見她仍然熟睡,他自然是不能再回床上了,一來怕將她吵醒,二來他怕自己控制不住,便由另一個房間進入浴室洗漱,然後換了身乾淨的衣服下樓。
昨晚算是他們關係的一個突破,更是很有意義的一天,大清早也沒出去運動,而是清閒地坐在客廳里看報紙。本想等她醒來,無奈接到了助理打來的電話,是非常緊急的事,所以只得匆匆出門。幾乎樓下那門關上的一瞬間,躺在床上的盛夏便睜開了眼睛,神色與眼眸里並沒有絲毫睡意。
是的,她早就醒了,只是不知該怎樣去面對顏玦而已。腰酸痛的厲害,所以就連擁被坐起的動作都很緩慢,更遑論渾身都像被碾過似的。垂眸,入目所及也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