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年便一愣。
可是那女孩子卻仿佛沒看見時年,她的目光被墨鏡隔住,可是時年就是知道她是直盯盯地望着葉禾和湯燕卿那邊。
時年忙拍了葉禾一下:「你認得那個女生麼?」
還沒等葉禾回過神來,那個女孩子已經走到了湯燕卿面前,高高抬頭,冷艷而笑:「小哥。」
說罷歪頭盯了葉禾一眼,下頜微抬:「這就是你保護的人?跬」
她這個動作傳達的是——輕蔑。時年便是一眯眼。
這樣英姿颯爽的女孩兒,是不是天生言行舉止里便有稜角?時年盯着那女孩兒周身氤氳而至的敵意,心下不由得聳起小小的稜角妗。
顯然這輕蔑不該是衝着葉禾的,而本該是衝着她時年來的。
這女孩以為自己是誰?她又憑什麼?
葉禾心寬些,沒注意到迎面而來的敵意,反倒真心實意地讚美:「哇,好帥!」
時年便伸手將葉禾拽過來,護在身邊,主動向那女孩兒伸出手去:「我才是湯sir的被保護人。你好,我是時年。」
兩人的手握上,時年便笑了:「湯小姐一定是射擊高手。」
.
湯燕衣全然沒想到,狠狠一愣。
「你……見過我?」
「沒有。」
時年含笑,滿意看見湯燕衣臉上的盛氣凌人一點點熄滅下去,換上不可思議。
湯燕卿先前還有一點點微微的緊張,可是此時那緊張已經盡數化去,換上自豪的微笑,眯眼盯着時年。
「沒見過我,你怎麼知道我的身份,以及我是射擊高手?」
葉禾也覺奇怪,「是哦,頭兒你是怎麼知道的?」
「很簡單。」
時年悄然抬眼瞟了一眼湯燕卿,從他眼裏看見溫暖的鼓勵,還有一點點的——挑釁。
她便笑得更加篤定:「湯小姐方才走到湯sir面前叫『小哥』,便不難猜到湯小姐的家族身份;至於射擊高手的事……」時年將湯燕衣的手翻過來,露出她右手虎口上的一層老繭:「老繭出現在這個位置上,以及呈現出這樣的寬度,最大的可能就是長期刻苦訓練射擊的結果。」
湯燕衣也瞧見了湯燕卿面上那層帶了自豪的笑,便蹙眉抽回手來,攥在左手掌心,狐疑盯着時年:「你,上過警校?」
時年搖頭一笑:「沒有。方才不過都是最基本的推理罷了,班門弄斧了。湯小姐別見笑。」
葉禾佩服地抱住時年的手臂:「頭兒,你太厲害了。我看就算沒有湯sir保護,你也一定有能力保護自己的。」
時年臉有些熱,抬眼望湯燕卿一眼:「那倒不是。推理用的只是腦袋,保護自己有時候要動手動腳的。」
湯燕卿聽得這個滿意,走過來哼了一聲:「動手動腳……說得好。」
湯燕衣的目光迅速一閃。
時年面色大紅,急忙解釋:「對不起我又用錯詞了。我是想說——要動拳腳。」
他聳了聳肩,勾頭回來盯住她一笑:「本質上來說,還是動手動腳。」
湯燕衣看得愣住。
這一刻小哥的眼裏,只有那個女子。他看她看得目不轉睛,他看她看得——目光綿長。
湯燕衣便一皺眉:「小哥,你還不幫我們做個正式的介紹麼?」
湯燕卿這才慵懶調過目光來:「何必還要我介紹?你們不是已經彼此認識了麼?」
時年看出湯燕衣的不快,便主動上前再自我介紹一遍:「湯小姐,我是時年。」
湯燕衣也極快調整情緒,朝時年明艷一笑:「向嫂子你好。小妹燕衣。」
湯燕卿不合時宜地插了句話:「小衣你不用一口一個『小妹』的。你比她還大一歲呢。」
湯燕衣的臉騰地紅了,嗔怪地扭頭跟湯燕卿跺腳:「小哥!」
轉頭過來望時年:「再說,我是從向嫂子的身份來叫的。向遠哥總比我大,我說的總沒錯吧?」
時年也急忙打圓場:「可不,我都結婚四年了,看着老氣;湯小姐卻是青春靚麗,看着真比我年輕許多。」
「誰說的……」葉禾這才後反勁,瞄出湯燕衣那股子敵意了。葉禾便上來
71別想在我眼前高高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