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就用另外一隻手輕輕的摸了摸小貓的額頭,小貓有氣無力的叫了一聲,聲音就像小嬰兒的哼哼聲。
西蒙猶豫了一會兒,果斷的把小貓裝進自己寬大的荷包里,朝着附近的一家動物診所走去。
動物診所現在已經關門,門口貼着醫生的急救電話,西蒙給對方打了電話後,就把小貓從荷包里掏出來,捂在手心跟它說話。
&怕,很快醫生就來了。」
&貓,以後別亂跑了,你還這么小,外面很危險的。」
小黑貓有氣無力的,一開始還叫一聲,後來乾脆連叫也不叫了,只是用眼睛斜瞟着西蒙。
獸醫沒多久就來了,他把小黑貓放在燈下仔細檢查了一下,說:「腹部的傷口看不出來是什麼東西造成的,有點像劍傷……但應該不會有這么小的劍。其它的問題都不大,就是腿骨折了,要固定一個夾板,小貓的生長能力都很快,注意一下大概過個兩三個星期就可以拆掉了。」
西蒙鬆了一口氣,看着獸醫給小貓上專用夾板。
等到把小貓身上的傷口都處理好了以後,獸醫又問:「這種流浪貓必須要給打疫苗,還要驅蟲,你是現在打還是等它好了打?」
西蒙本來想今晚就打的,但看見受傷的小貓實在可憐,再戳上一針的話不知道要疼成什麼樣,於是就只拿了一片驅蟲藥走了。
走到門口的時候被獸醫叫住,五大三粗的獸醫手裏拿了個噴霧器,衝過來朝着小貓劈頭蓋臉一頓狂噴,白色的粉末在空中飛揚。
&了,剛剛忘記體外驅蟲,這下跳蚤臭蟲什麼的,應該也沒問題了。」獸醫滿意的拍了拍自己的手,送客,「一路走好,歡迎再來!」
西蒙就帶着自己的小貓回家,快到門口的時候被一個五十多快六十的男人給堵住了。
西蒙不露聲色的打量了一下那個男人,試探着問:「你是……?」
那男人抬頭,盯在西蒙身上很久。
西蒙也回看對方。
不躲避旁人的眼神,是心理醫生的基本功,西蒙在這一點上,算是做的非常好。
&是心理醫生?我現在心裏很難受,能不能幫我我解決掉!」男人說。
&在太晚了,我已經下班,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們明天早一點?」西蒙溫和的問。
&他媽是來找心理醫生的,你居然說你下班了!」男人狂暴起來,他的拳頭捏緊,差點把整條街都掀翻了。
西蒙有點懵,半夜來找自己的,給自己打電話的病人不是沒有,但那都是已經諮詢過數次,甚至有些是在治療中的一些病理性反應。
像這種第一次見面就在深夜大街上要求兩句話解決他痛苦的病人,從未遇見過。
&憑什麼不接待我,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男人咆哮起來,粗壯的雙手在空中揮舞着。
西蒙覺得有些頭疼,但不為所動,他溫和的給這個狂躁的病人耐心的解釋。
&理治療和你肚子疼去醫院看醫生沒什麼差別。就好像一個人闌尾炎要開刀,醫生必須要經過消毒,換上手術服,用手術刀在無影燈下進行切除手術才能夠解決他的病痛。心理治療也是一樣,治療室就像手術室,躺椅是手術台,諮詢設置是消毒程序,而我只有坐在診療室的時候,說出的話才能像手術刀一樣有用。大半夜拉住醫生要求當街給做個手術,這不是手術,是殺人了。我現在不能夠接待你,是對你負責,也是對我自己負責。」
男人泄了氣,他抓住自己的腦袋,慢慢蹲下去,用手扯自己的頭髮,扯了一會兒又用拳頭錘地。
西蒙就從荷包里摸出自己的名片,送到那個男人面前:「上面有我的聯繫方式,如果今天晚上實在難熬的話,可以把你的事情發短訊告訴我。等到明天上班的時候,我們再來詳談。」
男人不說話,就這樣蹲在原地,西蒙就站在男人身邊。
這個人看起來很需要幫助,但心理醫生不是聖父,甚至從某種一種角度來說,世界上最冷酷無情的人,就是心理醫生了。
於是西蒙在糾結過後,輕聲說:「那我先回去了。」
男人沒有理會西蒙,西蒙就這樣走了。
雖然西蒙那個幹了幾十年心理醫生的督導老司機教育他
4.和蛇精談戀愛的男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