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德·三世並不是害怕,他的意志依舊堅韌如鐵、不可動搖,然而他的身體在面對這樣的異質化的威脅時,比意志的反應更快。更新快無廣告。
當然,一步過後,弗拉德·三世立刻反應過來,控制住了身體的本能。但這仍然讓他感覺到了恥辱,無比的恥辱。
我,羅馬尼亞的最高權力着,小龍公弗拉德·三世居然面對一個區區叛逆者,一個連人道都悖離了的怪物後退了?
恥辱過後是巨大的憤怒,有對敵人的,更是對自己的。
這份恥辱只能用血來清洗,用斯巴達克斯的生命來償還!
盛怒之下的弗拉德·三世忘了,和已知的威脅相比,未知帶來的恐懼更大,他當年能擊退土耳其的侵略,也和手段太過暴烈,獲得「惡魔」之名有關。
公元一四六二年,奧斯曼土耳其的十五萬大軍入侵羅馬尼亞,弗拉德·三世所率領的瓦拉幾亞軍卻只有區區的一萬人。但是,他卻憑着徹底的游擊戰和焦土戰術讓奧斯曼土耳其軍陷入疲憊狀態,同時在讓民眾退離避難之後空置首都展開了迎擊。
率領奧斯曼土耳其軍的是被稱為「征服者」、曾經攻陷過那座擁有三重防壁的君士坦丁堡的穆罕默德二世。向來以剛勇著稱的他,在到達首都布加勒斯特的時候也頓時變了臉色。
城寨周圍豎起了無數的樁子,上面穿刺着的都是他們的同伴,他們的同僚,他們的隊長足足兩萬人的土耳其士兵。在看到這一幕的瞬間,被殺死同伴的憎惡頓時煙消雲散了
實在太可怕了他們滿腦子都只想着這樣的事情,對執行這個行動的人產生了強烈的恐懼心。他們至今所做的掠奪、蹂躪和屠殺行為,都只不過是欲望加速的結果而已。然而眼前的這個卻不一樣,這樣的想法實在太恐怖了。
那簡直是不把人當人看的做法。結果穆罕默德二世也不得不就此撤軍。在那個時候,穆罕默德二世曾經這麼說過:
「不管是什麼樣的人我都不怕。但是,惡魔就是另一回事了。」
眼前的鋪滿戰場的椽樁便是由這段逸話升華而來。而這段逸話也在不斷的傳播、發酵以及抹黑演繹之中,奠定了一個與英雄弗拉德·三世完全不同的惡名吸血鬼「德古拉伯爵」。
而今,弗拉德·三世也嘗到了當年穆罕默德二世的滋味,雖然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點點。
殺了你!
殺了你!
殺了你!
眼中充滿了狂亂的殺意,一直佔據的上風的理智正在逐漸褪去。不管怎麼說,他都是beerker,這一職介最大的特徵便是狂亂。先前,英雄的側面始終佔據上風,現在在另一位狂戰士的扥刺激下,本職介的特點終於顯現出來,
就在弗拉德·三世準備不管不顧,全力出手,不惜消耗所有的椽樁也要將殺死叛逆者之時,無數的光柱突然從天空傾瀉而下。
「什麼……!?」
那些七色的、如果不是在戰場上甚至會讓人覺得美麗的光柱,其攻擊目標卻並不是弗拉德·三世。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早已聽了無數次的混合了苦悶與喜悅的嚎叫。
紅之beerker由於受到傷害,立即就開始對被切裂的肉進行治療。然而,即使是叛逆英雄斯巴達克斯,恐怕也差不多到極限了。
不,實際上他早就超越極限了。不停地忍耐,不停地忍耐,承受着所有苦難與痛楚,接下來只要釋放出來就行了
瞬間,貞德立刻理解了從天上射出光柱的紅方的意圖和斯巴達克斯自身的目標。
發出震耳咆哮的他,鎖定的目標就是壓制者及其臣下。
那也就是說「要把這戰場上的一切都毀滅掉嗎……!!」
雖說紅方也不例外,但是他們現在都在浮游要塞那裏,要移動到斯巴達克斯無法觸及的領域也並非不可能的事情。
至於龍牙兵什麼的,對他們來說只不過是雜兵罷了,自然不會在乎這些人造物的性命。
而接下來迦爾納的舉動也證明了這一點,這位太陽之子打開了黃金甲的所有甲葉,噴射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