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朱月正被「寶石翁」用幾十重空間屏障牢牢封鎖,就算是月之王要打破也需要費一番功夫,畢竟不是當年那個可以製造出月亮大小隕石的全盛時期。
當然,就算不是全盛期,朱月也有着自己的傲氣,她略有些惱怒地瞪視着慎二,冷冷地說道:「你就這麼自信能把我按回去?」
「你全盛時期寶石老頭尚且不懼,我為什麼沒有自信面對只能寄生在後輩身上的孤魂野鬼?」慎二一邊戳朱月的傷口,一邊反問,「不怕告訴你,第三魔法是靈魂的魔法,小心被我搞到魂飛魄散,再無蘇生的機會。」
朱月笑了,與愛爾奎特截然不同地冷笑:「既然是靈魂的魔法使,難道看不出來我這個寄生蟲是作為她的靈魂側面而顯現?把我搞到魂飛魄散,等同於她的魂飛魄散。雖然淪落到這一步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不過對你似乎格外有效呢她可是為了你,才主動把身體讓出來的,你忍心徹底殺死她嗎?」
朱月不是純真的阿爾蒂拉,消失千餘年的現在都有忠心耿耿的追隨者,可見其手腕非凡,絕不是好對付的。
不過慎二還是一臉自信地表示:「這確實是一個問題,可惜你犯了一個關鍵性的錯誤,這個錯誤你已經犯過一次了。」
「什麼錯誤?」
「明明不了解魔法,卻妄加揣測。當年因為這一點,你被寶石老頭轟殺至渣,同樣是因為這一點,註定了你敗北的結局!」
「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讓我敗!」
七彩的瞳孔蕩漾出無與倫比的光彩,大氣被輕而易舉地撕裂,刺耳的音爆掀起肉眼可見的衝擊,用最純粹的暴力撕開空間屏障,同時把朱月的利爪送到了慎二的面前,眼看着就可以抓碎他的頭顱。
慎二依舊是一動不動,似乎是看不見,又似乎是看見了來不及反應。
就在最關鍵的時刻,朱月的手卻突然往旁邊一扭,僵硬地從慎二的耳邊擦了過去。
不僅如此,朱月的身體還在慎二的身前停了下來,連超音速所帶來的巨大能量與衝擊都在瞬間消失不見。
「看吧,我已經說過了。」
慎二對着近在咫尺的月之王露出一個戲謔的笑容。後者身體顫抖,那雙最高等級的魔眼時而七彩蕩漾,時而轉為金色。
「不,不可能,你,你不是已經為什麼為什麼你還能抵抗?」
「你這高高在上的月之王才是真正的不懂人心啊。」慎二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你都說了,愛爾奎特為了我才把身體讓給你的。那麼你為什麼會認為,她會容許你用她自己的身體傷害我?」
「我,我不信!」
朱月鼓動全部的力量,扭轉手腕,朝着慎二的腦袋抓下。然而,只挪動了一毫米都不到的距離,又停了下來,伴隨着一聲。
「不行!」
「不要礙事!」
「不可以……」
「給我動!」
同一張嘴,不同的語氣,兩種意識開始在一具身體上你爭我奪。
靈魂的領域是最神秘的領域之一,完全湮滅一個靈魂的意識何其之難。愛爾奎特先前只是讓出主導權,並不等於自滅。
現在,朱月要傷害她最重要的人,她怎麼可能再繼續沉寂下去。
慎二見狀,一把握住耳邊的手腕,輕輕拿開,壓下,微笑着說道:
「愛爾奎特,我是相信你的。雖然你平時任性、脫線、經常惹麻煩,但在這種事情上,你從來沒有讓我失望過,你怎麼會輸給這樣的寄生蟲?」
「給我閉嘴!」
朱月怒吼。她越是這樣,慎二就越是要說。
「你才應該閉嘴,我和愛爾奎特說話,有你什麼事?愛爾奎特,你要是輸給這樣的傢伙,我就不給你做早飯,不帶你去吃好吃的,不給你買遊戲,不帶你看電影……」
「不行!慎二大笨蛋!」這一威脅顯然戳中了公主殿下的軟肋。
「不行那就不要輸啊。」慎二強忍笑意,「你不是還有好多想去的地方沒有去嗎?這次贏了,你想去哪我都帶你去,怎麼樣?」
「哦哦哦哦哦哦!」
這麼一說,愛爾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