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在奔流。
光在咆哮。
魔力被解脫束縛的龍之因子所加速,化成光之洪流。
激射而出的螺旋奔流將海魔連同夜晚的黑暗全部吞沒。
在那河水之上,體現恐懼的魔性巨體的每一個分子都完全暴露在灼熱的衝擊當中,發出悽厲的慘叫。
身處海魔中樞,厚重血肉要塞中的caster一言不發,只是默默注視着這磨滅的瞬間,仿佛身心都被那純淨的光輝奪去了一般。
「…哦哦…哦…」
沒錯那正是他從前曾經看過的光芒。
從前,他不也曾經作為一名騎士,為了追求這道光芒奔馳於戰場上嗎?
回憶是這麼地鮮明而強烈,將吉爾拉回已經過去的往日。
在蘭斯舉行的期待已久的查理王的加冕典禮上,一道光透過大教堂的彩色玻璃射了近來。
那潔白的光輝如同祝福一般,溫柔地包裹着作為救國英雄列席在側的貞德、吉爾等所有人,伴隨着充滿喜悅的anova的音樂。
啊啊沒錯,就是這道光。
他到現在依然印象深刻。即使墮落魔道,讓邪惡沾滿全身,那一天的回憶卻毫不褪色,依然深刻烙印在他心中。
縱使最後他的結局充滿屈辱與憎恨,受到世人的蔑視唯有往日的榮耀仍然存在於他的心中,絕對不會受到任何人的否定與顛覆。
不管是神明還是命運都無法奪去,無法玷污的東西……。
兩行清淚從臉頰划過,吉爾·德·萊斯茫然若失。
自己到底在迷惘什麼,又錯失了什麼?
只要回首過去,承認錯誤這樣做不就足夠了麼?
「我…究竟是……」
在他說完這句喃喃自語之前,純白的光芒就把一切帶去了另一個世界。
………
端坐於雲端睥睨萬物的arher帶着滿面的笑容看着燃盡一切的毀滅之光。
「看見了嗎?征服王,那就是saber的光輝。」
他對着身邊的空中說道。剛經歷一場嚴酷戰鬥的rider將戰車停在半空中,同樣也在遠眺「誓約勝利之劍」的極光。
「目睹了那樣的光芒,你還是不願意承認她嗎?」
聽見arher的問題,rider發出一聲冷哼。但是卸載他臉上的不是侮蔑,而是好像在看着某種悲壯事物的凝重。
「背負了整個時代人民的希望,才能發揮出這樣的威力。正因為它是如此耀眼,所以才令人心痛。」
「因為肩負着當世所有百姓的希望才能發出如斯光輝雖然耀眼,但正因為如此才讓人覺得不忍。願意背負那種沉重的負擔,證明她只是個愛做夢的小女孩。」
俯瞰河面,可以看見saber的嬌小身軀因為剛打完一場激烈的戰鬥之後而氣喘吁吁。經過昨天晚上的問答,rider已經明白那雙柔弱的肩膀背負了多麼沉重的負擔,這種生活方式他無法容忍。
「這樣的小女孩,放棄了詠花戀蝶,放棄了愛情,被名為『理想』的詛咒所束縛,最後淪落到那副模樣,真是讓人痛心,看不下去了。」
「就是這樣才可愛不是嗎?」
與征服王憂鬱的表情相反,黃金英靈的微笑充滿着邪惡,絲毫不掩飾笑容中的糜爛欲望。
「過於崇高的理想,到最後必定會將懷抱夢想的本人燃燒殆盡。到時候流出的慟哭之淚,舔起來一定很甘甜吧。」
arher自得地任想像自由馳騁着,rider對他投以鋒利的眼神。
「我和你果然合不來,巴比倫尼亞的英雄王。」
「哦?你到現在才發覺了嗎。」
聽到rider的稱呼,arher微微一笑。
「那麼,你會怎麼做?rider,要用當場用武力宣洩你的憤怒嗎?」
「如果可以的話,那一定很痛快吧。但是要與你為敵,本王今晚的消耗有些過度了。」
rider不虛張聲勢,坦白說道,並對arher露出嘲諷的眼神。
「當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