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蕾萊雅的話勾起了慎二的好奇心。
這幫打算參加聖杯戰爭的名門貴族沒一個省油的燈。韋伯手中伊斯坎達爾的聖遺物其實是從肯尼斯那裏偷來的;露維雅召喚出了迦爾納;遠坂家有吉爾伽美什;愛因茲貝倫先後找到了阿爾托利亞和海格力斯的聖遺物;就連阿特拉姆那個暴發戶一開始也盯上了齊格飛。
那麼位列在這些家族最,時鐘塔最強最古老的巴瑟梅羅又會準備怎樣的從者呢?即使準備的時間不多,但看羅蕾萊雅一身豪華至極的裝備,頂級從者肯定跑不了。
多虧冬木大聖杯只能召喚英靈,不能召喚神靈,否則站在慎二對面的很有可能就是光之神魯格或者雷神托爾。
「來了。」
在斯卡哈不早不晚的提醒聲中,與羅蕾萊雅登場時如出一轍的虹光再度綻放。
不過這一次不是劃破天幕,而是在地上奔馳,以驚人的高速和純粹無垢的殺意瞬間從遠方逼近,急襲慎二的後背。
斯卡哈隨即具現出第二支槍,就要起身阻攔,然而慎二的動作比她還要快,直接無視了對峙着的羅蕾萊雅,挺起手中的槍以同樣驚人的速度迎了上去。
「你是……放着我來!」
隨後,便是重重槍影與不斷變幻的虹光之間的激突。
明明說過斯卡哈的槍用着不順手,真正施展開來卻比「不滅之刃」在手時更加凌厲。
明明已經連戰過多場,但慎二的臉上不僅沒有任何疲倦之色,反而神采奕奕,嘴角甚至還掛着笑,仿佛極為享受這一場戰鬥。
怪異的表現讓所有人都感到奇怪。
更加奇怪的還在後面,和慎二戰鬥的從者魔力、力量、速度、技巧還是氣勢都是毋庸置疑的強大。但就是這樣的一位頂級從者,從和慎二交鋒的那一刻開始就沒有取得過上風,甚至隨着時間的推移,逐漸被壓制。
不,已經不是被壓制,是直接被制伏。
僅僅過去幾十個回合,以頂級從者的出招速度也就是幾分鐘的時間,羅蕾萊雅的從者就被慎二壓在了地上。從者的武器,那道虹彩的正體,一把有三色晶體組成的三棱刺式長劍也被奪走,反過來抵住了主人的後背。
「原來如此,我想我知道你的狀態了。雖然現在的你可能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但我還是要說,很高興能在這裏見到你,阿爾蒂拉。」
沒錯,被慎二制住的從者正是阿爾蒂拉。羅蕾萊雅乘虹光而來時,他就覺得莫名的眼熟,等到虹光二次出現,他更是一眼就認了出來。所以他才會顧不上和羅蕾萊雅對峙,毫不猶豫地沖了上去。
被壓着的,不斷掙扎的褐色皮膚的女人,動作一頓,扭頭望向那個毫無疑問是敵人的少年。
羅蕾萊雅也在同一時間開口問道:「你們……認識?」
「算認識吧,不過現在的她沒有關於我的記憶。」
慎二用無比的燦爛笑容和女人對視。
「不然,她不會這麼輕易被我制住的。」
「什麼意思?」羅蕾萊雅不理解。
「這是一個秘密,暫時不能告訴你。」
慎二眯起眼睛,臉上的那份溫柔與憐惜是在場沒有一個人見過,包括相識多年的韋伯和羅蕾萊雅,包括一直在關注她的斯卡哈。
阿爾蒂拉,即匈人之王,「上帝之鞭」阿提拉,毫無疑問是與伊斯坎達爾、吉爾伽美什同格的頂級從者。想要制伏,甚至是無傷制伏這樣的存在幾乎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但慎二做到了,不是因為他太強,也不是因為阿爾蒂拉太弱,而是因為他對阿爾蒂拉太過熟悉。
21世紀之初的第一場邂逅,便是在那無光之域中,他和愛爾奎特驚醒了沉睡的巨神。
從那之後,他每天都會抽出時間利用那個說不上是敵人還是朋友的傢伙給予自己的特權去那間封閉的石室,和她見面。
一開始,只是單純的聊天。慢慢變得熟悉後,兩人都放開了不少,一起做了很多很有趣的事。
講故事、做飯、看電影、打牌、雕刻、畫畫、乃至記憶共享等等,只要慎二能想到的,阿爾蒂拉有興趣的活動兩人都有嘗試。
第一百五十章 熟悉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