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侯感覺頭疼的厲害,不只是疼,而且還暈,就好像被什麼東西狠狠砸了腦袋一樣。
耳邊還有人在不停的說話,嗡嗡嗡的,吵得他腦仁兒直疼。
「張姐,醫生說呂哥的腦袋受了重創,有些腦震盪,腦袋裏有血塊,具體情況還要等呂哥醒來再說。」
「怎麼回事!怎麼搞成這個樣子,出道這幾年,就不能給我點好消息嗎?身為他的經紀人,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好不容易給他找一個武替的活兒,還把腦袋給砸了!能幹點什麼?!這樣一休養,又要多久不能幹活,公/司簽合同不是白養他的,這樣下去,就要賠違約金!!」
「是是,張姐,我知道了,等呂哥醒來,我跟他說。」
「你也是,你怎麼做助理的,能幹不能幹,不能幹滾蛋!」
齊侯耳朵里嗡嗡的不停響,那被叫做張姐的人,不知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一通亂喊,隨即兩個人的說話聲越來越遠,「咔噠」一聲,全都走出病房,被房門阻隔了。
齊侯躺在床/上,暈暈乎乎的,用盡全力睜開眼睛,眼前昏花一片,看不清楚,疼的要死,感覺天地一直在亂轉,不只是亂轉,嗓子裏還噁心。
齊侯從床/上爬起來,低頭一看,好傢夥,這個榻好俗氣,竟然是純白色的,就跟辦喪事兒似的,不止如此,這榻竟然還這麼高,懸空着。
齊侯再低頭一看,自己穿的有些奇裝異服,也不知是哪個蠻夷國/家的衣裳。
「嘶……」
齊侯想要爬起來,頭暈不說,手背上還生疼,有什麼東西牽扯着他的手,直扎人。
齊侯低頭一看,一根針,竟然埋在他的手背里,齊侯一看,頓時十分惱火,不知是哪個不上道的刺客,自己的手背都腫/脹起來了,立刻惱火的一把拔掉手背上的暗器,暴躁的甩在一邊。
齊侯的脾氣本就不好,再加上他如今頭疼頭暈,站起來東倒七歪,眼睛也花,就更是暴躁不已。
「咚!!!」一聲,齊侯從床/上下來,險些直接倒在地上,猛地扶了一把旁邊的牆,踉蹌的走到門邊,房門很奇怪,還帶着一個凸出的把,齊侯鄙夷的看了一眼房門,這種齷齪猥瑣的東西,竟然大張旗鼓的掛在門上當裝飾,也真是夠粗鄙不堪的了。
但是齊侯完全沒有心情管這個,房門是虛掩着的,沒有鎖死,齊侯一拽就打開了,他踉蹌的走出去,那邊兩個人還在對話,張姐不停的罵着那個叫「助理」的人,根本沒注意旁邊的房門打開了,有人走了出去。
齊侯踉踉蹌蹌的往前走,白色狹窄的通道,頭頂上亮着光,看起來十分壓抑,這種壓抑的光線讓齊侯的眼目更是發暈,看不清東西,使勁搖了搖頭,因為噁心眩暈的感覺,讓他更加暴躁,使勁拽了兩把頭上的紗布,紗布還有些出/血。
齊侯眩暈的往前走,「嘭!!」一聲,眼前一黑,正好撞在旁邊的病房門上,裏面的人被嚇了一跳,不知發生了什麼時候,往外看了一眼。
齊侯撞在門上,本要扶着門起來繼續往前走,然而這一瞬間,他透過病房門的玻璃,往裏一看,頓時看到了讓他火冒三丈的一幕。
吳糾臉色蒼白的躺在病床/上,虛弱到了極點的樣子,身上扎着「暗器」,一個老男人竟然壓在吳糾身上,雙手按着吳糾的雙手,不知在做什麼,但是一看就沒安好心。
齊侯乍一眼看到了他家二哥,而且還有人欺負他家二哥,頓時怒不可遏,伸手去拽病房門。
吳糾的父親是來給吳糾安樂死的,本來就是偷偷摸/摸的,他以前結過婚,而且有兒子的事情,被現在倒插門的老婆發現了,他妻子已經發了狠話,只要吳糾還活着,他就要被掃地出門,因為是倒插門,結婚的時候簽了協議,進的也是妻子的公/司,要是被掃地出門,就是淨身出戶,一分錢都別想拿。
吳糾的父親十分着急,因此才偷偷摸/摸的過來,準備給吳糾安樂死,他本就是偷雞摸狗,突然聽見「嘭!!」一聲,嚇了一大跳,回頭看了一眼,門外不知哪裏來的病患,似乎不小心撞到門。
吳糾的父親以為那病患會立刻離開,哪知道突聽「嘭!嘭!嘭——」的聲音,門外的那人竟然開始使勁撞門。
齊侯一把沒有拉開門,納悶是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