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但是我是棋之人,並未把它當成是平日的消遣,和你自是話不投機!」
傅瑜錦笑道:「那我得趕緊把祖母的心之物好生收起來,被我把玩了那許久,可是我的罪過了!」
一邊說着一邊將棋子一顆一顆地撿回棋缽里。
老夫人別有深意地看了傅瑜錦一眼,眼前這個孫女讓她感覺即陌生又熟悉:「你可真沉得住氣。」
「我感覺今日祖母說的話或許不是我想聽,聽的,若是我不問祖母能不說,我自然歡喜的緊,哪裏是沉得住氣。」傅瑜錦繼續一粒一粒地撿着棋盤上的黑子。
「你知道我要和你說什麼?」老夫人只靜靜地坐着,看着傅瑜錦慢條斯理地撿着棋子。
傅瑜錦抬頭看着老夫人,搖頭道:「孫女怎麼會知道祖母要說什麼。」
「既然不知道,你怎麼覺得我要說的不是你想聽的?」
「若是好事,祖母便不會耐着性子和我下完這盤臭棋了!」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祖母這算是誇獎嗎?」傅瑜錦笑道,「孫女謝祖母誇獎!」
老夫人沒有繼續和她送東拉西扯,面上看不出喜怒:「你和北寧侯府的親事怕是退不成的。」
傅瑜錦手中的棋子吧嗒一聲落在了棋盤上,發出清脆的碰擊聲。
傅瑜錦有一瞬間的恍惚,都已經這樣了,周淵承將雲妙伊都抬進門了,她難道還是改變不了要嫁給周淵承的命運嗎?
老夫人滿意地看着傅瑜錦略顯茫然的表情,頓了下才繼續道:「但是你可以選一個你想嫁的。」
「您說話能別帶那麼長喘氣的嗎?」
「呵呵,我年紀大了!」
「為什麼?」什麼是她,為什麼一定要是北寧侯府?傅瑜錦心中有太多的疑問,卻不知道怎樣開口。
「這是北寧侯爺和老頭子的意思,我只是受人之託來做這個壞人的。」
「噢!」
到底北寧侯府和傅家有什麼一定要聯姻的理由,傅瑜錦想不通。
「你噢?」
「您都說了是祖父的決定,我除了噢,還能說什麼,我有拒絕的餘地嗎?」
傅家雖說女兒多,但是適婚的也那麼幾個,傅瑜悠今年已經十三了,年初已經和左相家的少爺訂了親,傅瑜寧和傅瑜彤是庶出的,若是作為兩家的聯姻有些不鄭重,再是四房的傅瑜婉三姐妹,可是最年長的傅瑜婉也只有八歲。
北寧侯府嫡子,除了周淵承便是長房的周淵言,和二房的周淵鈈,如今都已經到了適婚的年紀,周瑜婉再過六年才及笄,所以最後合適的只有自己。
原本該和周淵承聯姻的自己,傅瑜錦感覺頭疼,這都是什麼事啊!
到底出了什麼事,讓北寧侯府和傅府不得不聯姻,要知道這麼多年傅家和北寧侯府一直是合作關係,但卻也沒有聯姻過,為什麼到了這一輩卻非聯姻不可。
北寧侯府那樣的巨富之家,哪裏能如表面表現的那樣純粹,沒有一定的關係,沒有人途徑得到朝廷的一線消息,北寧侯府怎麼可能以這樣的姿態存在着一代又一代。
比如這一代的北寧侯老侯爺娶的是越親王最寵的女兒,當年越親王是先帝最信任的人,也是當今聖上的引路人。
其中北寧侯府扮演了怎樣的角色外人不知道,即使是北寧侯府知道的人也寥寥數人。
北寧侯世子夫人娘家雖說沒什麼特別的,但是她舅舅卻是南海海軍首領。
雖說朝廷並不重視這支海軍,只把他們當做是南海狙擊海盜的自衛隊,甚至南海海軍組建着卻幾乎沒有撥過軍餉,歷代都是由北寧侯府出資養着這隻海軍。
這隻海軍算稱之為北寧侯府的私軍都不為過,歷代皇上之所以這麼放心,不是因為對北寧侯府信任到那樣的程度,只不過是因為南海海軍只能在海上作戰,對皇室造不成威脅。
這麼多年這隻海軍幾乎只有打打海盜,從海上弄會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除此之外也沒什麼大用處。
朝廷曾經都有意要解散這隻海軍,但是南海的海盜實在是猖獗,沒有朝廷軍隊鎮守,沿海的百姓日子幾乎過不下去,但是這軍餉又不是個小數目,朝廷又不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