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黑色的身影是飛躍而出,一馬當先得橫在了奕劍之前,冷眼望着這馬車,不是天詢又是誰?最後,他還是聽了天詢的話,由天詢照看那楊小冰,自己則是將那血蛇引出斬殺。不過那血蛇倒也是狡猾的很,感覺到了他的殺意便又是逃竄了。這前院的兇險他自然也是知道的,這盤古族最後的遺民他便不知道是誰,那麼一族的人他怎麼就能全部認識那,雖然能確定這人的身份,但是卻又是根本不認識這個人姓甚名誰的。
「又是你!」那馬車之中傳出的聲音是帶着憤恨的。
天詢的目光仿佛能透過馬車的帘子一樣,只直直盯着這馬車。「不想死就走!」天詢陰冷道,原本他倒該直接殺了這個人,但是這馬車之內更像一團烏黑的濁氣,讓他看不真切來。
「哼,老天爺都奈何不了我,就憑你一個吸血殭屍嗎?」馬車之內的人看到天詢顯然是極為的憎恨,面對奕劍時那種低沉的聲線,此刻有些拔高了。
「老天爺也是從來奈何不了我的!」天詢沉聲道,「你幾番加害於她究竟想做什麼?」心中雖然有個隱約的論斷,天詢還是想親自詢問一下。這盤古族已經沒有其它人了,他要靈石想做什麼?
「哼,她是我族的叛徒,為你這麼一個邪惡之物背叛我們盤古族,盤古族人都有殺她的權利。」
「想殺她也要問問我!」天詢戾氣一漲,盤古族人是最接近天人的凡人,的確在他們的眼裏,自己就是一個污穢邪惡之徒。只是妍冰那個時候便非這般的認為的,而如今的小冰也不是這般想的。他無需去討好這個天地,他要的只是在乎他的那個人的眼光罷了,是花了很久的時間,天詢才想通這一點的。只是那個時候妍冰的死再次讓他消沉了罷了,但這一次又是小冰的心意讓他再次振作的。
天詢半分不受那束魂幡的約束,那血蛇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而後院,馬車之中的人能夠感覺的出來,後院還有着一道極為強大的氣息在保護着楊小冰。似乎,自己這一次失算了,神是無情的,那吸血殭屍也是無情的。唯一一個可能有着所謂的善良的人卻被自己的陰蠱所致,沉迷不醒。但是這絲毫不會讓他覺得頹敗,這吸血殭屍還能站在這裏不動手,那就也就是說自己還有迴轉的餘地的。
「我要那個女人!」馬車內之人說道,半點沒有忌憚於天詢的法力,「她是我盤古族的罪人,即使萬死也不足以洗清她的罪孽。既然你們這無論神鬼都要將她護住,那麼我便血洗這濱州的的民眾,倒要看看,是不是你們真的都願意為那個女人不惜一切了!」馬車之中的聲音帶着極為強忍着的憤恨,也是讓奕劍等人心中沉沉,這不是一般的恐嚇,怕是會說道做到啊!
「那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天詢冷哼一聲,身形速動,便是直逼向那馬車。
只是讓天詢詫異的是當他掀開那馬車車簾時,裏面卻是空無一物,方才是裏面肯定是有人的,他能感受到那個人的氣息,但是這轉瞬之間,怎麼就這盤古遺民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一來何以能活千年之久二來,身上的靈石從何而來三來,那人要靈石究竟是為什麼,這一切縈繞在天詢的腦海之中,若是小冰落到那人手裏,怕真的是萬劫不復的。
天上那黑壓壓的一片像是突然被抽去了一樣,奕劍等人感覺法力又回來了,那些凡人官兵也都是退了出去,只是,這一退並沒有讓在場的人鬆一口氣。
「我要帶小冰走!」天詢冷冷道,他不需要爭取任何人的同意,只是算說一聲罷了。
「不行!」奕劍卻道,「對方不像開玩笑,這濱州」
「凡人生死與我何干?」天詢諷刺道,適才他也聽那人說了,這奕劍顯然也是不管着濱州人的生死,這個時候在他面前還充什麼慈悲呢?天詢說完便是直往後院走去,小冰若是醒過來知道這濱州的生死都掌握在她的手裏,定是心下不忍的。最後的辦法就是什麼也不管,離的遠遠最好。
一踏入後院,天詢便是嗅到了那血蛇的味道,怎麼那畜生還不走?冥修感受到天詢的氣息,便是喝道:「天詢,你快些將這畜生帶走!」這血蛇去而復返,這一次卻是對着楊小冰來的,不像之前看到天詢那種親熱模樣,對着床上的楊小冰,這血蛇似乎是有着極大的仇恨一樣。冥修的法術極高,便是將那血蛇困住,只衝天的血腥味還真是嗆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