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世霸

    陳家蜜從來沒有懷疑過克魯克山是個好人,雖然他對自己的態度從始至終都是不歡迎的。不一會兒愛瑪就端着茶盤走出來, 薇薇詫異陳家蜜已經坐到了別處,不過這可能是一個接受現實的信號,表明自己喝完茶就會離開的。愛瑪很同情遠方的中國人, 但她沒有辦法為他們解決這件事情。

    於是她刻意避開了這個話題。

    &們兩個認識嗎?」愛瑪把托盤輕輕放在桌上,坐在陳家蜜身邊開始濾茶, 她心中十分好奇, 如果這兩人是認識的, 那陳家蜜為何捨近求遠直接來找自己,克魯克山才是那個能夠提供幫助給她的人,不過直接問就太露骨了。

    陳家蜜帶着苦澀笑道:「他只是個帶路的好心人。」

    愛瑪便懂了,克魯克山大概是給外鄉人提供一點舉手之勞, 她便沒有再多說什麼:「這個時節已經沒什麼人會上門辦事了, 你們願意坐多久都可以。」

    說着,她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

    陳家蜜自然是一刻都坐不住的,她的手摸到外套口袋裏的手機,心裏在反覆琢磨要怎樣才能把這個不幸的消息委婉地傳達給自己的親人。她心知肚明大家對她似乎都沒有抱多大的期待,衝動地出國也是憑藉一時的激憤, 現實就像把一把遲鈍的刀子, 一點一點割得她心口發疼。她不是沒有預料到失敗,只是沒想到自己會這麼難過。

    &走不走?」克魯克山是真正在享受這杯下午茶,他聰明地保持了一刻的沉默才發問,「我不覺得你是來喝茶的。」


    陳家蜜走出亨特拉爾公司的大門,不知道該何去何從。克魯克山帶着她從另一條路回家,陳家蜜雖然不認識這個地方,但也大致知道他們這一趟沒有走回頭路,而是沿着老城區走了一圈。阿斯米爾對於花的熱愛深入骨髓,每家每戶的門前都放置着長椅之類的擺設並伴着一個小小的花圃,又根據主人心□□好的不同,佈置得各有千秋花色各異。甚至於陳家蜜在經過一個陌生的社區時,發現社區的草坪上都是咖啡色的兔子。

    一輛接送學生的校車停在他們前方,背着書包的學生們魚貫而下,現在才下午兩三點,正是一天中最熱鬧的時間。肉店老闆拿出一包火腿放在收銀台前,路過的學生都可以隨便取用,孩子們歡聲笑語地向老闆道謝,每人都可以拿走兩三片當做零食。

    這簡單質樸而平和歡樂的景象讓陳家蜜心裏好受了些,這只不過是一次閉門羹而已,陳家蜜大學的時候做過市場調研的打工,被人拒絕不過是家常便飯,難道因為做了幾年和電腦打交道的工作,自己就忘了面對挫折的應對嗎?

    她的房東老珍妮,是一個九十高齡在此地住了一輩子的老人,陳家蜜對她很有信心,阿斯米爾滿打滿算只是一個荷蘭西北部人口大約兩萬的小城,只要老珍妮願意,她一定可以直接或者間接地知道哪裏可以找到朱利安經理。陳家蜜只要用一個節日祝賀的理由,作為客人帶上一瓶像樣的酒上門去就行了,這比偷看別人的電話號碼要有禮貌得多。

    克魯克山其實很容易就猜到陳家蜜那顆簡單的腦袋裏在打什麼主意,但是只要她能儘快離開,他不會做出任何阻撓的舉動。

    從他終於能夠接受身邊沒有一個親人的少年時期開始,那棟房子裏便只有他和老珍妮兩個人。老珍妮是他的監護人,他的導師和朋友,但克魯克山心中對親人有一條嚴格的界限,基於血緣、基於與生俱來的親近,誰都不能代替,更早之前他則把自己的這部分憧憬寄托在祖母身上。所以陳家蜜這個陌生人逾越了家的這條線,更何況老珍妮還讓她住進了左手邊的臥室。二樓有三間房間,當中那間是克魯克山心中的禁地,陳家蜜這個入侵者僅住在一牆之隔,讓克魯克山如坐針氈。

    兩人一前一後地回到運河邊上的住宅門口,隔壁「卡拉」的房東女兒也正好放學,她和陳家蜜那晚上見到的樣子差不多,個子很高、金髮很長,鼻子上有代表青春的大片雀斑。可和那晚上面對陌生房客的拘謹客氣不一樣,她看到克魯克山的一剎那幾乎是飛撲的狀態。

    陳家蜜第一次在克魯克山臉上看到驚慌。

    &尼,放開我!」克魯克山去掰范尼緊緊抓住他胳膊的手,「你該去踢會兒足球或者回家做作業。」

    范尼這時候也看到了陳家蜜:「你怎麼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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