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人民醫院。
黃毛被送到醫院之後,立刻被推到了手術室,他身上的傷實在是太重,尤其是右腿的粉碎性骨折,必須手術才能復位。
而長毛,則是在蕭凌的安排下,回去通知黃毛的母親,讓她寬心。
不久之後,長毛帶着一個五十我歲的婦女,走進了醫院。
當看到這個婦女之後,蕭凌頓時揪心起來。
只見她頂着一頭白髮,臉色蠟黃,混身髒兮兮的,兩隻眼睛直視着前方,沒有任何光彩,甚至連聚焦都沒有。
蕭凌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這個婦女已經失明。
他雖然在中醫學院學到的東西不是太多,但是最基本的常識,還是學不少的。
「建波!你在哪兒呢?建波?」婦人邊走邊喊道,手中的拐杖不停的在他身前的地板上敲擊着,尋找着能走的路。
長毛抹乾了臉上的眼淚,強顏笑着向婦人道:「大娘,你就等着吧,建波哥剛才和救他的蕭大哥出去了,估計很快就會回來了。」
說着,長毛趕緊向蕭凌使眼色,讓他不要說話。
蕭凌立刻會意,坐回到旁邊的休息椅上,搖頭嘆息一聲。
一個婦人,丈夫被殺,兒子被陷害扔進監獄,自己也哭瞎了眼,一個人孤苦伶丁的活着,甚至連照顧好的人都沒有。
很難想像,這一段時間這個婦人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和她相比,自己雖然也是父母雙亡,周圍更是不知道有多少個敵人,但是也要幸運的多了。
「大娘,來坐,咱們一起等建波哥回來!這麼長時間不見,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長毛拉着婦人的手,把她帶到了椅子上面坐下。
「小海,我家建波真的被那個人從監獄裏面救出來了?「婦人皺着眉頭道。
「假不了!大娘,你不知道蕭大哥有多厲害,他可是專業的律師,這一次他不僅把建波救了回來,還會替大伯主持公道。」長毛道。
「那一定要好好感謝一下人家,幫了咱們家這麼大的忙。」
「那是一定的大娘,蕭大哥就是建波哥在外面認識的,本事大着呢,還資助我們兄弟倆在燕京開了一個燒烤攤,這一次建波哥回來,就是想要接你們二老去市裏面享福,但是沒想到卻發生了這種事情。」
「只要他平安沒事就好,你大伯死了,現在老婆子我只剩下建波這麼一個親人,我只希望他平安無事,哪怕放棄追究你大伯的死都行,若是建波再出了什麼事,那我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長毛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聲音梗咽道:「對不起大娘,以前都是我們不懂事,害你們在家裏擔心了,你放心,以後我們肯定不會再像以前那麼混賬了。」
就在這時,手術室的門開了。
醫生從裏面走了出來,摘掉了口罩正要說話,蕭凌趕緊給他打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隨後,把他拉到了旁邊的一個病房裏面。
「不好意思劉醫生,我怕病人的母親聽到,受到打擊,您現在可以說了。」蕭凌道。
醫生衣服上,掛的有他的工作牌,名叫劉成。
劉醫生上下看了一眼蕭凌,然後道:「病人的傷勢比表面上看上去還要嚴重,斷裂的骨骼,已經全部復位,不過斷裂的時間太長,恢復的可能非常的慢,尤其是右腿的粉碎性骨骼,都快要定型了,我們重新粉碎之後才能得以復位,恢復的周期可以非常的長,不過就算恢復,以後也有再次斷裂的風險!尤其是左眼,受傷太久裏面已經感染化膿,雖然我們全力施救,但是恢復的可能性不到百分之二十。」
聽完劉醫生的話,蕭凌的臉色頓時陰沉了起來。
就在這時,劉醫生又道:「這個傷者是從監獄裏面送過來的吧?前一段時間我們見過,當時他受傷的時候,有人打了急救電話,我們趕過去之後,正準備把人帶回醫院,卻遭到很多人的阻擋,後來來了幾名警察,把此人帶走了,耽誤的應該有一個多星期了,如果不耽誤時間的話,傷者的傷勢不會這麼重。」
蕭凌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憤怒道:「謝謝你劉醫生,我知道了,麻煩你告訴我,當時是在哪裏見到他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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