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子正好在喝水,韓雨竹突然這麼一問,使得他差點將口中的水給噴了出來,可是,雖然沒有噴,卻還是嗆到了。頓時,一邊給自己的胸口順氣一邊咳的面紅耳赤。韓雨竹抹了把鼻子,她真的沒有挑時間,只是見他那麼喜歡自己的廚藝,便是藉機問了句而已。這會兒,卻是擔心他會不會因此而發脾氣,又或者是不理會自己了。
「呃這個消息不可靠,但是總該要去試探一下的,而且這天珠一事我也是聽說的。」
天機子眸光微微閃爍,這事是自己疏忽了。前幾天這小子體內的毒突然爆發,可是命懸一線,正好回來的路上一個無意間聽到一個黑衣斗笠的人說起了這事,他也托人打聽過,確實有天珠一事,而且是可以起死回生的,當時心急便和幾個孩子說了,誰知道他們那麼沒有耐心,當晚就潛入皇后的鳳儀宮。而這丫頭那晚的事他也聽說了,好在這丫頭機靈,還有那條狗,不然
一想到這裏,天機子還打了一個冷顫。這若是夜沐宸這小子醒來了知道了這事,看着寒軒的那群人非得脫一層皮不可。
韓雨竹吐出一口濁氣,有些想要懟這老頭,可是看在他那麼盡心盡力治療夜沐宸的份上也就忍住了。虧他還是鍾離他們口中的頂級神醫,結果就這麼個道聽途說使得一干人興師動眾,還不知道皇后那邊是否意識到了,若是真的有這麼寶貝的東西,估計她看得更緊密了,每天帶在身上也是說不定的,可是,韓雨竹還是意識到了天機子話中的轉折,沉吟片刻,便是問道:
「意思是現在可以不要那個天珠他也不會有性命之憂了。」
這兩天她倒是沒有看到他心急或者是無策的樣子,反倒是慢吞吞的一點都不急,韓玉竹也看過這個時代的醫書和藥書,但是,對於夜沐宸這個她真的是沒點辦法,因為她懂得都是皮毛,加上利用現代的一些常識,一點小感冒小瘟疫可能還能夠幫上一點忙。就說這十個盆藥吧,她聞了兩天了,可是卻一點頭緒都沒有。
「那是這小子的命大,不僅學了他外公教給的功夫,還學了一套失傳已久的內功心法,在閻王殿撿回了一條命,不然」
天機子這會兒像是個老頑童,怎麼樣也不肯承認自己的錯誤,一手捋着自己的鬍鬚,瞪着眼珠子看韓雨竹,強詞奪理的說到。韓雨竹鬆了一口氣,只要他沒有生命危險就行,天機子這個人說話雖然不討人喜歡,可是醫術她現在不需要懷疑,便也沒再多話,完成每天的任務,靜靜的看着冰床上緊闔眼眸的夜沐宸,到了一定的時候雅鵲會提醒她,然後戀戀不捨的走出冰窖,去往鴛鴦匯。
鳳儀宮。
「姨母你一定要給姨侄兒主持公道,哎呦」
王謙一臉痛苦的躺在床上,半邊臉都被紗布給包裹着,另外一張臉猙獰到扭曲,雙手更是緊緊抓着床單,咬牙切齒道。
「嗚嗚姐姐,我就這麼一個寶貝疙瘩,您可一定要為他做主啊,這臉要是好不了了,我也不活了,嗚嗚嗚」
王謙的話剛落,他娘陰小月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着。他們娘倆一年就來那麼一兩次,結果卻出了這事,她兒子雖然沒有什麼作為,可也是自己的心頭肉啊。而且這臉,簡直是慘不忍睹,她怎麼能夠忍下這口氣。
「好了,你難道沒有腦子麼?知道那是六王爺的地盤,那個女人可是他未來的王妃,你在自己的地盤做了那麼多不乾不淨的事現在都囂張到這宮裏來了,光是這一條,就是砍了你的腦袋也沒人敢說一句不是。」
陰氏這兩天被這對母子給弄得心煩意亂。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都是這個妹妹將謙兒給寵壞了,仗着自己有個皇后姐姐,皇后姨娘,不知道有多少少女遭了他的毒手,偏偏地方官又不敢辦他,他還經常用自己的名諱和天昊的名諱去要挾人家,若不是這事,她也不會去查他的底細,結果別說是小七那個丫頭,她現在都恨不得將他給千刀萬剮了,他們陰家怎麼就出了這樣一個敗類。
現在還讓她給他們主持公道,她還在擔心皇帝怎麼找她治罪呢。
被她這麼一吼,陰小月母子頓時靜止了,更是極為謹慎的打量着陰氏。這還是第一次,她這樣對他們母女,難道是謙兒做的那些事被她知道了,一想到這裏,陰小月便忍不住顫抖。
而王謙也是委屈不已,他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