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勝男舉槍向天,說:「快跑!」話音未落,槍口火光迸現。為了節約子彈,她用的是點射,但這樣一來,就沒有了火力封鎖的效果。
朱雀實在太多了,射不勝射,並且這些東西皮糙肉厚,若不是擊中要害的話,並不能致命。便是中彈落到地上的朱雀,仍有對我們實施聲波攻擊之力。
我和胖子強忍着聲波入腦之痛,奮力奔到郭勝男身邊,胖子終於忍受不住,抱頭吼叫着滾倒在地。
郭勝男臉色慘白,回頭向着我苦笑了一下,不過這個笑容難看扭曲,就是哭也比現在這樣子甜美可愛。槍聲停了,郭勝男已經根本握不住槍,隨後,她也和胖子一樣,倒地失去了抵抗之力。
尼瑪,好不不死的,都沒猜過自己會怎麼死,沒想到這一天來到,竟然是給一群鳥人給吼死的!
我大叫一聲,衝上去搶過郭勝男的槍,轉身向着鳥群密集處便射。我也不管節約不節約子彈,開了連發朝天就是一梭子,鋪天蓋地的鳥人群中,開出了一個大洞,數十隻朱雀嘶鳴着掉落下來。等到子彈射完,我又撥出馬卡洛夫,一口氣射光了所有子彈。
朱雀的攻勢終於緩了一緩,我把槍一扔,趁機拖着郭勝男和胖子鑽進竹林之中,直到深入數十步,才一屁股坐到地上,呼呼喘氣。
這一陣剛勇過後,心情稍稍平復,忽然醒起:我怎麼沒事?胖子和郭勝男都暈了,我怎麼沒暈?真是奇哉怪也。
猛然之間,司馬青蓮的話在心間響起:「杜楓,你的血液會自行吞噬變異,就好象在自行增加一些特殊的免疫成分。這種狀態,類似先天性基因不完整,卻能在受到一定的刺激後,自我甦醒完善。說的直白一點,就是進化。」
進化?我特麼這就進化了?原來司馬青蓮這小妞沒騙我,我被這鳥人抓傷過,看來真的對這東西產生了免疫。雖然聲波仍然夠我喝上一壺,但抵禦能力卻絕對不是吹的。
郭勝男連續兩次被朱雀聲波攻擊,第一次還勉強挺住,這一次卻沒那麼容易熬過去,她耳鼻中沒再出血,但瞧她如死人一樣的臉色,受傷只重不輕。胖子這小子也一樣,他那個破鼻子裏,血就跟不要錢一樣地往外面涌,根本沒有要停息的樣子。
我腦中暈眩很快就恢復了,不過恢復是恢復了,看着眼前的兩個半死不活人,卻頭疼得要命,一時無計可施。
朱雀們沒有下地,估計對我們也有所忌憚。竹高林密,它們一時也找不到目標,偶爾能聽見頭頂上飛行破風聲掠過,可見它們並沒有離去。
我胡亂撕下片衣片幫胖子塞鼻子裏止血,又把郭勝男放平臥地。半個小時過去了,胖子喘氣漸漸粗重,有甦醒的預兆。郭勝男卻毫無動靜,臉色慘白,猶如真的變成了一具殭屍。
我拍着胖子的臉,低聲喊道:「胖子,醒醒,快醒醒。你小子沒這麼快就嗝屁吧?」
胖子呻吟了一聲,有氣無力地說:「瘋子,你才特麼嗝屁了呢。」
我心裏一松,咧嘴笑了笑,他能說話了,當然死不了。然而瞧着郭勝男不死不活的樣子,心裏更多的卻是不安。胖子都醒過來了,這妞不知道能不能安然渡過這一關?
胖子稍稍恢復力氣,掙扎着卻一時坐不起來,口裏說:「咦,我暈了嗎?瘋子你怎麼沒事?」
我苦笑着說:「我像二狗和司馬青蓮一樣,身上流的也是寶血。這血,恐怕不是個好兆頭。」
胖子瞪大眼睛看看我,說:「靠,不是吧?你小子家裏窮得叮噹響,又不是申氏司馬氏家族那樣的豪門大戶,怎麼也會有寶血?」
我說:「司馬青蓮說了,我的血比她的和二狗的更厲害,不但能對蟲後免疫,對付這鳥人也能有用。」
胖子就像看個外星人一樣的看我,未了說:「尼瑪,二狗家老祖宗是東海神將,司馬青蓮家是楚國王室。照你這樣說,你家老祖宗至少是個神化的帝王。不對,可能是女媧,聽說女媧造萬物,不管是人還是動物,用泥一捏,再給人家一兩滴血,那東西就活了。」
我聽得都有點不好意思,說:「哪有你這麼個說法,女媧造人,那是無稽之談。宇宙初開時,天地之間只有女媧和伏羲兄妹二人,在崑崙山下,兩個人相議想為夫妻,又自覺羞恥,遂上崑崙山咒曰:天若同意我兄妹二人為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