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女子從方正的笑容中回過神來,起身道:「謝謝你,方正住持。」
方正搖頭道:「施主,無需客氣,要進去坐坐麼?」
女子一聽,連忙搖頭,帶着幾分哀求的道:「方正住持,幫幫我吧……求求你了。」
方正無奈的道:「施主,你都不說幫什麼忙,貧僧如何幫你?」
女子想了想道:「方正住持,我叫蔡玉芬,我爸爸叫蔡國宏,我們是gx人。」
方正點頭。
蔡玉芬繼續道:「可是,就在半個月前,我爸忽然就死了……身體那麼好的一個人,就那麼走了……嗚嗚……」
說到這,蔡玉芬捂着臉痛不欲生的哭了起來。
方正無奈,拿出手帕遞過去道:「施主,別激動,慢慢說。令尊離世了,可是有其他的原因?」
蔡玉芬點頭道:「我不知道……我問了很多人,沒人告訴我,但是我知道,我爸爸肯定不是正常走的。」
方正道:「能說的詳細點麼?」
蔡玉芬一邊擦眼淚一邊道:「我們那裏來了一個很大很大,很有名氣的開發商,他們拿了一塊很好的地,要建造當地最好的小區。為了這個,他們在我們那大量招工人,我爸爸就是被招過去的建築工人。
我本來是不同意我爸去的,不過我爸說,那是我們那最大的大盤,華夏有名的大開發商,不會拖欠錢款,跟着干,心裏踏實。反正跟誰都是干,跟這樣的開發商干,能省不少心。
然後我爸就去了,本來一切都好好的,但是幾天後,工地上忽然來了消息,告訴我們,我爸走了……嗚嗚……」
說到這,蔡玉芬再次哭成了淚人。
方正聽到這,卻是一頭霧水,因為蔡玉芬說的話中,並不能聽出太多的東西來。
於是方正問道:「令尊的身體怎麼樣?」
蔡玉芬抽泣着道:「我爸的身體非常好,一百斤的水泥袋能抗三袋走路帶風。而且,去工地之前,剛做過體檢,各方面都很健康,沒有任何問題……可是,去了工地,卻突然就走了,工地的人說他是自己突然暈倒的,然後搶救無效走的。可是,這怎麼可能呢?」
說到了後面,蔡玉芬也漸漸的冷靜了下來,繼續道:「我報警了,法醫的檢查結果是心肺破裂……可是我爸的體檢報告上顯示,他的心肺都很好。
我問工地的人,我爸到底怎麼死的,結果一個個的都沉默了。
我去找他們公司,結果連門都進不去。
警察也去了,奈何對方各種踢皮球,人都找不到。因為證據不足,警察也很無奈……
我是真沒辦法了,我就站在塔吊上以死相逼,這才有人出來回話,也只是說願意賠償五十萬。至於事故原因,依然沒人說……
網上有人說:人都死了,當兒女還不讓人安心的走。說我就是為了錢,才在這裏鬧。出了事,就是別人的責任,就要錢什麼的……
可是……大師,我真的不是為了那五十萬,我只是想要一個答案,我只是想知道我爸到底怎麼死的!難道這也有錯麼?」
說到這,蔡玉芬泣不成聲。
方正聽到這,也皺起了眉頭,道:「施主,你這麼做沒有錯。」
「可是網上那些人並不這麼認為,嗚嗚……」蔡玉芬哭道。
方正搖頭道:「他們只是不明真相的發泄而已,越是這樣,你越應該堅強,至少,還有這麼多的人在關注你的事情。你並不是一個人在努力,不是麼?」
蔡玉芬一愣……
邊上的鹹魚跟着道:「有道理啊……像你這種弱勢群體,最怕的是沒人關注。相反,哪怕別人是看熱鬧,瞎胡鬧的,只要有人,對你來說就是好事,還有機會。」
蔡玉芬想想,的確是這個道理,點頭道:「大師,你說的對。」
紅孩兒好奇的問道:「施主,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裏的?還一下子就找來了?」
「豈止是一下就找來了,簡直就是認準了我們這了。以上山就喊着見師父,你又不在家,我們這些奇形怪狀的,誰都不好出來。她就在寺院裏哭,哭了一天一夜了……沒辦法了,我被扔出來了……」鹹魚無奈的感嘆道。
「為什麼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