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無憂想洗澡,可是左手打着石膏。
射箭,騎馬,一系列後,她身上就出滿了汗水。
然後受傷,送到醫院,至今都還沒洗過澡。
她都聞到自己身上有一股異味了。
現在天黑了,她打算,洗洗就睡。
當顧琰灝知道她要洗澡後,堅持要幫她洗。
納尼?!
他幫她洗?
宋無憂是馬上拒絕的!
她可是堂堂宋貴妃,豈能讓一個男人幫她洗澡?
呃,她忘了,現在,她不再是宋貴妃,而是顧琰灝的妻子。
顧琰灝把乾淨的病號服拿進浴室,返回來,身姿筆直地立在床前,低頭,似笑非笑地看着宋無憂。
「我抱你去洗澡。」他低沉地說道。
「我不洗了!」難受就難受吧,前世打仗的時候,別說兩個晚上不洗澡,七天不洗澡都是很正常的事。
「我都聞到你身上一股汗臭味了,你沒聞到?」顧琰灝揚眉。
「有誰會嫌棄自己身上臭的?」宋無憂沒好氣地說道。
「別裝了,我從你眼裏看到了想洗澡的欲~望。」顧琰灝彎身,要把她抱起來。
宋無憂一驚,瞪着他:「你要做什麼?」
她有些激烈的反應,讓顧琰灝愣了一下。
顧琰灝鳳眸深沉地看着她,平靜地說道,「抱你去洗澡。」
「我都說了,不需要!」一想到那個畫面,她就忍不住臉紅。
顧琰灝眸光一沉,「由不得你。」
他手臂一伸,輕易地就把她抱了起來。
「顧琰灝!」宋無憂想罵人。
「宋無憂,以前想方設法在我面前脫光,現在有機會,為什麼不珍惜?」顧琰灝勾唇,露出一抹淡淡的譏笑。
他笑她,也笑自己。
以前她想方設法要在自己的面前脫光,他卻不屑一顧。
現在,他想她在自己的面前脫光,卻是她不屑一顧。
果然真的像牧古說道的,風水輪流轉。
宋無憂一聽,心,像被一根針扎了一下,很不是滋味。
她冷冷地瞪着顧琰灝:「我只是手受傷,能走到浴室。」
而且,不要動不動就翻出以前的事來說好不好?
這樣,只會顯得他很小器。
顧琰灝低頭,深邃地看了她一眼。
進了浴室,他把她放下。
「你出去,我自己可以!」宋無憂反抗。
顧琰灝勾唇:「真的可以?」
「可以!」
「你怎麼脫衣服?」顧琰灝看着她。
「我自有辦法。」宋無憂冷道。
前世打仗的時候,什麼樣的傷沒受過?
顧琰灝認真地看着她:「真的不需要我幫忙?」
「不需要!」宋無憂瞪他:「到底在我說多少次?我說我自己能行的,你出去!」
顧琰灝從她眼裏捕捉到了一絲厭惡,他眸光一沉,心也跟着一沉。
「那好,我就在外面,有什麼事就叫我。」看着她沉吟了片刻,顧琰灝低沉地說道。
他後腳都還沒出去,宋無憂生怕他反悔會轉過身來似的,急急地把門關上,然後上鎖。
聽見反鎖的聲音,顧琰灝的腳步頓了一下。
在宋無憂看不到的地方,他深邃的眸,掠過一抹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