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看不到正文那也做不了友好讀者了,你跳着看能看懂嗎 雁陵汲了桶水, 摸了摸鼻子, 說道:「您對什麼都感興趣,但不長情, 別說一輩子了, 看三天必膩。」
&吧去吧,你去洗吧, 我坐着里等你。」南柳被她說中, 頓覺無趣。
雁陵板着臉,語氣卻是輕鬆愉快的:「那就多謝殿下了。」
瀑布在前, 夜空與水氣氤氳成一片, 眼前霧茫茫一片, 果然不久後就看膩了。
南柳轉過頭,看向幽深的叢林深處。
那些樹木形狀奇異, 夜色下, 像張開了大嘴的怪獸, 三人合抱粗的樹到處都是,細細的枝葉有些向上延展着, 有些垂落在土地中, 生長出新的樹木, 像夜魔張牙舞爪,把守深林入口。
南柳的視線停在腳下的濕潤柔軟的泥中。
若是在清晨, 就能看到這些泥土的顏色, 青翠鮮嫩, 勃勃生機。每一腳踩上去都是草汁。每天早晨青雲營的人踩着這樣的泥土到河邊洗漱,鞋襪會被染上淡淡的水綠,之後,他們就隨着旋轉穿梭在樹葉縫隙中的陽光,帶着滿身晶瑩的綠返回營地。
沒想到,到了夜晚,這林子跟白天的樣子完全不同,莫名生出蒼涼詭異之感。
不遠處的流螢浮在夜色中,像是被微風吹着,輕盈飄動,南柳看着這些螢火迴旋飄了幾圈,像是要給她引路,倏地起了興致。
她站起來,攏好外衣,摘下木屋懸掛的風燈,執燈向叢林深處走去。
暖光過處,流螢慢慢散開,又悠悠綴在她身後,跟着光,卻不靠近光。
南柳她赤着腳,暖燈在前,昏黃的燈照着林間路。
沒過多久,她聞到了潭水的味道,水混合着腐葉殘枝和夜晚特有的寂寥氣味,夾雜着暖中帶寒的濕潤晚風,慢慢包裹住她的身體。
水的味道越來越近了。
南柳撥開眼前橫出的枝椏,舉燈照去,暖光所照之處,驚起一抹白色,飛快地一晃而過。
南柳嚇了一跳,燈一顫,正要叫出聲,緊接着就聽到噗通一聲,墨玉潭漾起水浪,墨綠色的潭水溢出邊石,濕了南柳的腳。
像是個人掉進墨玉潭去了。
南柳彎下腰,伸直胳膊朝墨玉潭照去。
&
澄黃色的燈映着墨一般的深潭。
一雙白皙的手攀着潭水邊的石頭,慢慢爬了上來。
水中人抬起頭,燈光恰照到他的眼。
是那雙南柳見過就忘不掉的眼。
&你!」
驚訝過後,南柳高興道:「快上來。」
她把風燈擱在地上,向他伸出了手。
昏暗的燈光中,拾京的表情先是驚慌,而後似是認出了眼前這個散發的姑娘,驚愣了一下,微微笑了笑,好似放鬆了不少。
垂眼想了會兒,他慢慢伸出手。
南柳高興地抓緊他的手,把他拉了出來。
拾京從潭中出來後,南柳後退了半步,歪頭打量了一圈,說道:「原來你長這個樣子。」
她再次拿起風燈,舉起來照着他,仔細看着。
拾京靜靜站在她面前,沒有躲也沒有說話,眼睛直直盯着南柳。
南柳忽然笑道:「跟妖精似的。」
拾京不語。
他穿的很簡單,比白日在城中見到時更素,衣服上一點花紋都無,未染色的粗布穿在身上,被他穿出了仙氣,跟個下凡享受靜謐人間的仙人一樣。
不,還是妖精,夜色中迷了路,闖入她眼中的妖精。
他手上的沒戴銀飾,和南柳一樣,黑髮散着,髮飾花藤全都不見了。被潭水浸濕的黑髮滑下肩頭,掩了小半邊臉。
白天他臉上的那些花花綠綠的符號都沒有了,只剩下眼底下的紅紋,應該是蒼族人都要畫在臉上的東西,被燈映着,成了褪了色的紅。
沒有那些佈滿臉的奇怪符號遮掩,他看起來似長了些年紀,多了些成熟從容。
比白日見到時,氣質更冷了些,渾身上下連眼神都透露着不可褻玩的疏離感,若不是剛剛在潭中的那微弱的笑,南柳真的會以為自己認錯了人。
南柳解開纏住袖子
85.炸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