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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夏舞雩還沒有出生,不知道這回事, 但也聽人提起過,說那時候帝京的男人競相嫖宿國公家的夫人小姐,以睡到她們為榮。
據說鄭家的那些女人,有的不堪受辱, 自盡了;有的了無生趣, 鬱鬱而終;興許還有運氣好被人贖出去作妾的,總之死的死走的走, 到如今只剩一個鄭長寧, 玉臂千人枕, 迷住好些紈絝子弟,更是苦學聲樂歌舞,成了教坊司的頭牌。
不知道是什麼支撐着她成為一個優秀的妓.女,但夏舞雩能肯定,鄭長寧絕不是自甘墮落,只因她那一雙清冷的、對這世界沒有任何感情的眸子。
同樣是經歷過從天上掉下地獄的痛苦, 夏舞雩看着鄭長寧的舞, 冥冥中好似看到過往的一幕幕:亭台宮闕,雕樑畫棟;瓊樓玉宇, 飛閣流丹;白日的欣欣向榮, 夜晚的寧靜祥和, 黃昏的落日高牆, 街頭的華燈盞盞……
那是她曾經的故園,卻在她的生命里曇花一現,已然被碾作塵埃。
心裏忽然酸澀的緊,眼眶也熱了起來。她和鄭長寧,說不上誰更幸運一點:鄭家人不是枉死的,可她家是;鄭長寧連做人的尊嚴都失去了,而她,至少還留有女子那一絲可憐的清白。
忽然一聲驚叫,驚得夏舞雩有些愣神。
眼前那些過往的畫面破碎開來,夏舞雩這才發覺,剛才驚叫的人是教坊司的教坊使,而她驚叫的原因,是有人衝上台拽住了鄭長寧。
衝上台那人一看就是富家子弟,穿的是上好的蜀錦,色彩浮華繽紛,一臉猥瑣的表情,拽着鄭長寧的胳膊,眼睛直勾勾往她凹凸有致的身上看,嘴角還掛着一縷酒味濃烈的口水。
&寧姑娘這麼美……嗝!跟小爺回家成不成?小爺……小爺有的是錢!給你贖身>
賞舞的眾人因着舞蹈被打斷,一開始多少有些不滿,但在教坊司里,這種情況多的去了,時不時就有富家子弟和官妓拉拉扯扯的,官妓要麼擺架子,要么半推半就,還挺有看頭,是以很快就出現一批看好戲的人,噙着笑容盯緊台上的兩人。
夏舞雩本想問應長安,台上那男子是誰,卻發現應長安眸中帶煞,冷笑的瞧着那男子,大有種下一刻就能將他弄死的趨勢。她訝然不解,以她對應長安的了解,他冷血的很,更談不上有憐香惜玉的品質,眼下怎是這種嫉惡如仇的神態?
接着令夏舞雩沒想到的就是鄭長寧,鄭長寧竟好像看不見那男子似的,輕輕甩袖將他甩開,扭臉對樂工們道:「繼續奏樂。」
男子被無視了,先是一愣,爾後喝道:「大膽,你知道小爺我是誰嗎?」
鄭長寧道:「想為我贖身,去和教坊使大人協商,若是只想招我伴宿,也請去登記排隊。」
教坊使忙跑過來,橫插.在兩人中間,沖那男子諂媚笑道:「柳公子別急、別急,長寧是教坊司頭牌,給她贖身,費用還挺高的,柳公子要不要去同國公爺商量商量?」
&呸!跟他商量?跟那老東西商量了,他非得劈死我不可!」
教坊使忙虛掩住男子的嘴:「這裏人多,柳公子慎言啊,國公爺德高望重,柳公子可莫再說父親的不是了。」
&滾滾,滾邊去!小爺我今兒在興頭上,還就要帶走長寧姑娘了!不就是幾個錢嗎?要多少,回頭送到你教坊司來!」邊說邊推開教坊使,醉醺醺撲到鄭長寧面前,見她後退,便伸手猛地一撈,將她撈進懷中。
看戲的眾人頓時爆發出一片聲音,有驚訝的,有喝彩的,有不屑的,還有起鬨加油的。
鄭長寧推了幾下柳公子,推不開,說道:「現在不是陪宿的時間,所以請放開我。」
柳公子的鹹豬手公然在她身上遊走,猥瑣的笑道:「你一個官妓,還敢挑客人的刺?」
&寧今晚的客人不是柳公子,先來後到,請公子遵守規矩。」
聽她說話清清冷冷,明明是在這麼多人眼前被侮.辱調.戲,卻還淡定的無動於衷,柳公子忽覺得很不爽,有種沒被鄭長寧放在眼裏的感覺,一生氣,酒勁再一上來,他發狠的勒着鄭長寧的腰身,一手伸向她衣襟,儼然是要在眾目睽睽之下扒掉她的衣服。
夏舞雩的眼底冷光閃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