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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臨霄嚴肅的說:「第一點,查出三位大人的死因;第二點,分析出三位大人之間有何關聯。」
一聽冀臨霄與自己所想的一致,樓詠清深感欣慰, 就說臨霄雖然古板悶騷沒情趣了些, 但到底是聰明人, 和聰明人說話省心省力啊。
李彬則有些詫異的問:「那三位大人之間的關聯,京兆尹衙門也調查過了, 並沒有明顯的相似之處。」
&事不能看表面,真相往往出其不意。」樓詠清搖着扇子,眉目一沉,冷笑道:「都別忘了這三起案件是相繼發生的, 我現在最擔心的是還有後續呢。下一個死的是誰, 若想知道答案, 就得趕緊把三位大人的共同之處找出來, 趁着皇上還沒動怒……」
李彬咬了咬唇,很有壓力的說:「恩師放心,學生和京兆尹那邊會傾力徹查的。」
永安長街,人來人往。
車水馬龍之中, 一頂朱紅軟轎慢悠悠的走過, 抬轎的四位轎夫都沒什麼表情, 冷冷的驅散所有擋路的人。
陽光透過轎子的窗簾照射進來, 像金粉似的灑在夏舞雩的睫毛上, 她的睫毛稀疏,卻纖長彎曲,隨着她呼吸時身體的微微起伏而輕輕浮動,金粉跳躍,流光溫暖。
但此刻她的心卻是溫暖不起來的,心中百轉千回,一道道思緒綿綿密密的交錯在一起,一環扣着一環。她仔細的思考,不敢有半分放鬆,生怕想錯了一環便滿盤皆輸。
三次被提審,兩次是在京兆尹衙門,這次在大理寺,她當真身心疲憊。
京兆尹不足為懼,大理寺卿李彬也不足為懼,但另外的兩個人就有些麻煩了。
記得剛才,李彬在情急之下說出「御史大人」四字,看來,那抓她手腕的男人便是都察院御史冀臨霄,而珠簾後那人,多半就是傳言中冀臨霄的好友刑部尚詠清。
就夏舞雩迄今為止調查到的資料來看,此二人都是年輕一代的俊傑,二十多歲便坐到高位。
樓詠清做人圓滑婉轉,做事卻公正明理,對犯錯的人毫不手軟。而那冀臨霄,更是大燕國百姓口中的「青天大老爺」,他帶領都察院一干官吏糾察百官失職之處,但凡有貪污受賄、欺男霸女的官吏,不論品級大小後台多硬,冀臨霄都條條罪狀彈劾不誤,一點面子不給,就連當今太子想納個民女進府都被他彈劾去英宗面前。
太子沒能納到那民女,必是記恨冀臨霄的,而那民女一家據說感激涕零,帶着家中積蓄親自登門道謝,卻被冀臨霄反塞了二十兩銀子。
積年累月下來,冀臨霄公正廉明的口碑在大燕廣為傳頌,深受百姓愛戴,但朝堂官場裏卻有無數人將他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只怕他明槍暗箭沒少受,更說不定還會遭遇刺殺。
不過,這與她又有什麼關係呢?
大燕國,如果能徹底消失,那才是最好的。
低低的哼笑了聲,夏舞雩把身子放軟在座椅上,頭靠着椅背,抬起白皙的手,看向手腕上那一圈已經淡去很多的藕粉色掐痕,眼前似又浮現出冀臨霄在掐了她之後那行大禮的愧疚模樣。
御史大人,你是在試探民女的武功嗎?
夏舞雩的唇邊綻開一抹嫵媚的笑靨。
可惜了,我「勾魂娘子」奪人性命,又哪裏要用到武功呢?
半個時辰後,朱紅軟轎晃晃悠悠的停在了軟紅閣門前。
大天白日的,這條秦樓楚館聚集的街道還沒有綻放它的華糜,只如睡着了似的,沉寂在明亮的陽光中。白天對它來說仿佛是黑夜,而唯有黑夜到來時,它才繁華而鮮活,溫柔的讓那些獵艷而來的男人流連忘返。
夏舞雩是三年前來到軟紅閣的。
她來的很突兀,也沒人知道她是從哪裏來的,只知道她剛來,軟紅閣的老鴇就把軟紅閣轉手賣給他人,辭職走了。
新任的老鴇也不知是打哪兒來的,卻是很看好夏舞雩,悉心栽培她,再加之夏舞雩的確天資不凡,生來就是能歌善舞的料,練習得也刻苦,舞風更是前所未見的獨特,是以,花朝節那日她在秦樓楚館聯袂舉辦的斗舞比賽上一舉奪魁,舞姿驚艷全場男女,被許多追捧她的男人譽為是「北方有佳人,一舞傾人城,再舞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