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慶臉一沉,他這才發現從茶棚外走進來三個年輕男子,後面還跟着十幾個手下,三個年輕男子手執摺扇,頭戴佩玉幞頭,身着錦緞深衣,皮膚白皙,看起來倒是很俊朗,可惜目光卻十分輕佻,三雙眼睛都盯住了趙福金。
趙福金在帝姬中是出了名的美貌,尤其一雙美眸,回眸如秋水,明亮似寶石,顧盼生輝,有一種驚世絕倫的美,否則完顏斜也也不會專門點她的名。
這個三個衙內的父輩在揚州有錢有權之人,少年輕狂,揚州也無人敢惹,這些衙內自恃身份,平時在江都惹是生非,無惡不作,不知糟蹋了多少良家女子,更何況趙福金這種絕品美人絕不是他們能有幸遇到,三人色迷迷盯着趙福金,一時間醜態畢露。
扈青兒頓時大怒,一拍桌子,「滾出去!」
李延慶今天帶了十幾名親兵,不過親兵都騎馬在蜀崗的那一邊,兩名跟隨他們穿過山谷的親兵跑回去叫人了,所以他身邊暫時沒有親衛,偏偏這個時候就遇到了三個惹事的衙內。
「喲!這裏還有一頭長得不錯的小母老虎。」
為首年輕男子調笑扈青兒一句,刷地撐開扇子,目光又盯在趙福金雪白的脖頸上,他忽然色膽包天,想探頭嗅一下美人的肌膚,不料一道黑影閃過,只聽『啪!』的一聲,李延慶已經將這名男子一巴掌打飛出去。
年輕衙內捂着臉慘叫起來,其他人嚇得連忙圍上前,「衙內,你怎麼樣?」
年輕衙內的臉龐迅速腫起一指高,嘴裏吐出三顆帶血的牙齒,他發瘋一般地指着李延慶大吼:「給我打,打死這個混蛋!」
十幾名手下拔刀便衝來,趙金福驚呼一聲,連忙起身躲在李延慶身後,李延慶眼中殺機一閃,冷冷道:「殺了!」
扈青兒隨身皮囊中有十把飛刀,飛刀用精鋼打制,長三寸,又叫斷喉刀,專門用來切斷人的喉嚨,扈青兒手一揮,三把飛刀射出,正中為首三名爪牙的咽喉,三名爪牙『撲通!』跪倒在地上,痛苦地扼住喉嚨,慢慢倒下了。
這時,扈青兒又射出了三把飛刀,後面的三人也中刀倒下,眨眼功夫便有六人倒下,其他人都被震住了,連滾帶爬地逃回去,另外兩名年輕人也發現不多,他們連忙上前查看中刀的六名手下,發現他們竟然都斷了氣,兩人又驚又怒,指着李延慶怒道:「你你竟然敢在揚州殺人!」
李延慶見扈青兒又摸出了兩把飛刀,便一擺手止住了她,冷冷對二人道:「你們惹了不該惹的人,死有餘辜,今天饒你們一命,快滾吧!」
「好!好!我倒要看看你小子能狂到幾時?」
兩名男子扶起臉被打腫的年輕衙內,「我們走!」
剩下的手下拖着六具屍體匆匆走了。
這時,茶棚掌柜上前戰戰兢兢道:「官人,你惹大禍了,趕緊走吧!離開揚州。」
「老丈,他們是什麼人?」
「他們可是你惹不起的人,被你打的那個,是吳通判的衙內,另外兩個一個是大糧商劉俊的兒子,再一個是金元銀樓趙二家的兒子,都是揚州數一數二的豪門,官人殺了他們手下,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你們還是快走吧!茶錢我就不要了。」
旁邊扈青兒重重哼了一聲,「若不是大哥制止,我會饒過他?敢打我嫂子的主意,莫說是通判的兒子,就算是知府的兒子,我也照殺不誤!」
開茶棚的掌柜打了個寒戰,這姑娘好大的殺氣,他心中有點害怕,便不再多說什麼?
李延慶卻心裏有數,那三個年輕明明還有十名手下,卻不肯再打,並不是他們打算放過自己,而是他們不想把自己置於險地,他們走開後,肯定會有人來找麻煩,但至少要等他們回城後才能搬救兵,一時半會兒來不了。
想到這裏,李延慶更加沉穩下來,端起茶碗慢慢地喝茶,這時,趙福金有點焦急地低聲道:「李大哥,這些人看起來不會善罷甘休,要不要派人進城把護衛都叫來?」
李延慶輕輕摟了一下她的香肩笑道:「青兒聽見你這話可是要生氣的,以她的身手,再來百餘人也不在話下,再說還有我呢!」
雖然趙福金在駙馬府已經和李延慶擁抱並親吻,但當着扈青兒的面讓情郎摟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