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興元年三月下旬,梁山軍舊將張榮聯合石秀等人,在梁山泊重新舉起了抗金義旗。
濟南知府張簡聞訊大怒,立刻召集五千軍隊,殺氣騰騰趕到梁山鄆州,張榮卻率軍南退到濟州,張簡再殺到濟州。
這時,劉唐卻率一支三千人的軍隊偷襲歷城縣得手,抓捕了張簡全家,張簡大驚失色,率軍匆忙趕回濟南府,卻在路上被石秀率一萬大軍伏擊,張簡軍大敗,被殺者兩千餘人,投降近半,張簡也死在亂軍之中。
東京汴梁城,此時的汴梁已經變成了齊王劉豫的王府所在地,或許是出於對東京的懷念,劉豫在定都汴梁後,又重新令人組織民夫把外城牆修復了,但外城只剩下南城和東城部分建築房舍,北城和西城都已是一片廢墟,無奈,劉豫只得將北外城闢為軍營,將西外城用來種糧食種菜。
昔日繁華的東京只剩下三十餘萬人口,商業繁盛之地只有大相國寺一帶和潘樓街一帶,在大相國寺西南角有座佔地頗大的酒樓,叫做時樓,原本也是東京十大名酒樓之一,原來的主人是外戚張崇,早已逃到臨安,在臨安也開了一座時樓,汴梁的時樓賣給了大糧商劉雲,劉雲在前年因私通宋朝被殺,家產也被拍賣,這座時樓幾經轉手,現在已經搞不清楚它真正的主人是誰了。
這天上午,一名商人模樣的男子走進了時樓,此時是下午休息時間,時樓改為賣茶,樓上樓下坐了不少茶客。
商人走進大門對夥計道:「三位客人,想去後院!」
「客官後院請!」
夥計熱情地帶着商人向後院走去,見左右無人時,夥計低聲道:「掌柜在賬房,你自己去!」
可能誰也沒有想到,這座酒樓的真正主人卻是京兆軍,只不過是一個姓吳的商人代京兆軍買下,使這座酒樓成為京兆軍在汴梁的情報據點。
商人來到賬房敲了敲門,開門的是掌柜,裏面還有一人,年約三十餘歲,叫做李孝天,他是酒樓的賬房,但同時也是京兆軍在汴梁的情報頭子。
「怎麼樣,有消息了嗎?」李孝天見商人走進屋,便笑問道。
商人姓蘇,名叫蘇良,也是一名情報探子,他是負責從齊王宮內打探消息,這時,掌柜已經出去了,蘇良取一張椅子坐下,點點頭,「劉豫決定出兵了,從泗州調兩萬軍,再從汴梁調一萬雲從軍,一共三萬軍,由劉益統帥,去梁山泊鎮壓張榮造反。」
「徐州的金兵不動嗎?」
「沒有金兵的消息,或許劉豫認為鎮壓造反不需要動用金兵。」
目前劉豫有大軍十二萬,其中六萬部署在東南一線,洛陽部署了兩萬,汴梁部署了三萬,濟南府五千,鄧州五千,現在濟南府的五千已經被滅,劉豫不得不調動重兵去鎮壓,三萬人對劉豫而已,確實算是重兵了。
「現在調兵到哪一步了?」
「半個時辰前才剛剛派人去泗州傳令,泗州來回就要六天,整合兩天,再行軍兩天,卑職估計抵達梁山泊也要十天後吧!」
李孝天立刻寫了一封鴿信,綁在鴿腿上送走,信鴿飛起,盤旋兩圈向南方臨安城飛去。
臨安皇城監國堂,李延慶負手站在陶盤地圖前,注視着地圖上的紅旗變化,紅旗、黃旗、白旗和黑旗,這表示四支軍隊紅旗是宋軍,黃旗是中原的齊軍,白旗是河北冀軍,黑旗自然就是金兵了。
在中原和河北有兩支黑旗,一支在徐州,旗上標註兩萬人,另一支在大名府,旗上標註三萬人,河北和中原實際上是掌握在這五萬金兵的手中。
李延慶所指的戰略破點是梁山泊,實際上是指山東半島,整個山東半島只有五千軍隊,它無疑將成為宋軍沿海路北上的最佳登陸點,在山東半點站穩腳跟,向北可進攻河北,向西可進攻中原,向南可和江淮連為一片。
而劉豫原是濟南知府,山東半島是他絕不會放棄的老巢,他不會坐視梁山泊的義軍,會源源不斷派軍隊前去剿滅,恐怕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梁山泊便成為剿滅他戰爭資源的巨大黑洞。
李延慶伸手將大名府的黑旗插到梁山泊,這才是李延慶希望的,梁山泊的黑洞將這數萬金國士兵一併吞沒。
「啟稟殿下,汴梁有鴿信送來!」身後有士兵稟報道。
李延慶轉身,從士兵手
第一千零六章 牽制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