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輕睡着了,夢裏的她好像在騎自行車,路好顛簸啊,總是一上一下的,這是什麼鬼道路。突然一下子點醒了,原來是她坐着睡覺,腦袋沒有地方靠,只能一點一點的,這到夢裏就成了那般模樣。
哎呀,趕緊抬頭一看,喲,就差一點,瓶子裏的液體就要輸完了,得趕緊喊護士來。
猛地一起身,卻發現被拽住了。
轉頭一看,原來是白淨還抓着她的手腕呢,睡了這麼久,竟然還沒有鬆開。
這孩子是不是很沒有安全感?
李若輕很自然地就給白淨帶入了她弟弟,那個長年累月生病的小男孩身上去了,心裏也管白淨叫孩子。也不知道白天的時候是誰嚇得她路都不敢問的。
李若輕想要從白淨的手裏抽出自己的手來,一用力,白淨便醒了,醒來的瞬間,她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總,吊瓶輸完了,我去喊護士來換。」
白淨抬頭看了看,對着李若輕點了點頭。
李若輕看她只是點頭,並沒有放開自己的手,便指了指手腕,笑了笑。
白淨似乎才發現自己緊抓着人家的手腕不放,趕緊放了開,臉似乎紅了一下。
李若輕看着好笑,竟然這麼可愛,於是她多說了一句,「乖,我一會兒就回來。」
待李若輕出去,白淨仍然抬着頭,看着天花板,她伸出自己剛剛抓着李若輕的手看了看,又放了下去。
很快,李若輕叫來了護士,換了瓶子。
李若輕又將手伸進了白淨的被子裏,白淨縮了一下,到讓李若輕有點尷尬,她摸了一下剛才的暖瓶,笑笑,「還是熱的,現在不冷吧。」
白淨看着她,搖了搖頭。
兩人就這麼幹看着,也不說話。李若輕覺得自己應該主動一點,白總似乎是不愛說話的人,總不能兩人這麼大眼瞪小眼吧,多尷尬。
&總,你以前經常胃疼嗎?」
白淨搖搖頭。
&呀,就得靠養,每天要按時吃飯,不要抽煙不要喝酒。」
&不抽煙。」白淨一本正經地說道。
額?
不過,也算是好不容易聽到了白淨的回答,李若輕乾笑了兩聲,「我就是打比方。您是喝酒的對吧,晚上的時候喝多了吧。」
&
&後少喝點吧,你是公司的總裁,下次可以讓別人幫你喝嘛。我以前上班的那個公司,我們老闆每次出去喝酒就會帶一幫小的幫他喝酒,一場局下來,他最多也就喝2兩。您的公司不比那大呀,大不了你帶一打去,輪着幫您喝。」
李若輕說這話有故意調笑的成分在,她是一個什麼時候都想着別人的人,不麻煩人,還總是主動地承擔更多的工作。有的時候陳雙藍就說她傻,不知道躲。
要是陳雙藍知道她在這兒陪床,估計又得說她了,她都能知道陳雙藍會說啥。
&家三秘都走了,你怎麼不能走?」
看着白淨可憐兮兮地躺在病床上,她怎麼也生不起走的心思。有錢又怎麼樣,幾個億的資產又怎麼樣,生病了還不都一樣,跟我弟弟似的。
白淨睡着了,李若輕也靠着牆壁睡着了,手機沒電了她也不知道。
早上是被「邦」的一聲吵醒的。
李若輕靠着睡的地方正對着白淨的病床,白淨早上醒來,下腹憋的厲害,想要起來去廁所,沒想到一下床便雙腳發軟,摔倒在地,還將輸液的管子給扯掉了。
於是,白淨摔倒,李若輕醒來,非常尷尬。
李若輕此時可不敢笑話,她趕緊起來跑過去扶白淨,白淨一把甩開李若輕的手,自己扶着床尾的欄杆站起來,她輸液的左手背上青了一片,針眼還在冒着血珠子。
李若輕被白淨一甩手嚇了一跳,她才想起這是老闆啊,不是弟弟啊,人家是有自尊的,被你看到這麼丟人的一面,小心給你穿小鞋。
李若輕不敢走遠,她怕白淨又在廁所摔倒,不過還好,很快白淨就出來了,扶着牆壁走了過來。這回李若輕可不敢再上前要扶什麼的。
&總,我去找護士來,再給換個針。」
白淨嗯了一聲,掀開被子上床躺着。
李若輕將護士帶了過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