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再來看等會再來看等會再來看等會再來看等會再來看等會再來看 好不容易才將衣服穿好, 竟顧不得襪子穿反了, 蹬上鞋子摔了門就出去。
屋裏的陳雙藍都被吵醒了, 迷迷糊糊地坐起來聽了一會兒, 發現沒什麼事兒,倒頭繼續睡去。
李若輕滿頭大汗地跑出了城中村, 在了無人煙的大馬路上努力地找了找,才終於打上了一輛車, 急匆匆地趕往醫院。
她已經忘記了,自己下了決心, 不要再去想白淨的。
沒有想到, 竟然會因為阿欣的一個電話, 便將對白淨的所有惦記都撿了起來。
心竟然如此慌亂, 腦海裏面不斷地閃現白淨的身影。
第一次見面的那個晚上,白淨的血吐了一個床單,將白色的床單氤氳出點點的紅痕,白淨昏迷在床上,白淨伏在她的後背上被她背去了醫院,白淨鬧脾氣不願意做胃鏡檢查, 白淨聽到醫生的嘮叨臉都要黑了.......
不知道為什麼,越想, 眼睛就越花,那眼淚甚至迷得眼睛都看不清眼前的路了。
跌跌撞撞地去到了醫院, 再次跟阿欣通了電話, 找到了床位。
在門外, 還沒有看到人,便聽到屋內醫生的嘮叨,「如果再出現出血情況,可能就要手術了,胃切一半,人也可以活着的。」
手術?切胃?怎麼會這麼嚴重?
李若輕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兒了。
&總~」嘴裏囁嚅着。
待醫生走了出來,李若輕挪步過去,扶着門框,竟不敢進去。
默默地遠遠地看着躺在床上滿臉蒼白的白淨,看着那旁邊吊着的三瓶透明的液體,看着那從玻璃瓶里向被窩裏白淨的手背上延伸的輸液管,看着那管道裏面一滴又一滴,緩緩滴落的藥品.....
&輕!」眼尖的阿欣看見了門口的李若輕,站了起來,向着門口快步走來,將李若輕拉了進去。
&總剛才昏迷的時候一直在叫你的名字,我都不知道該不該喊你來了,你說你都離職了,按理說不該叫你的哈,但是吧,你看人家白總還是這麼信任你,估計當你是朋友了喲。呀,你來得好快的,你飛過來的嗎。」
空中,李若輕和白淨四目交匯。
白淨的臉色蒼白,單薄的嘴唇毫無血色,眼眶底下有深深的疲憊。
李若輕頓時,心疼得無以復加。
阿欣渾然不覺,顧自地複述着剛才醫生的囑咐。
李若輕將阿欣的話聽得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腳步卻也不慢,已經走近了白淨的病床。
白淨的目光隨着她的動作而轉動,甚至在她靠近的時候,露出了一絲似有若無的微笑。
&總,你,還好嗎?」李若輕的聲音有些啞,像是壓抑了很久的情緒。
&白淨氣若遊絲地回答,胃部一陣抽疼,放在被窩裏的手便挪過去按住了胃部,眉頭也皺了起來。
&麼了?又疼了嗎?」李若輕問道。
白淨點了點頭。
李若輕看了看頭頂的輸液器,問阿欣都打的什麼藥,阿欣想了想,用她的理解說了,諸如什麼鹽水,什麼消炎之類的,一大通的話。
李若輕聽得點頭,她也不是真的想知道那些藥品的各種外文音譯的名字,她只是尋個安心,並且因為她從小照顧弟弟長大,什麼樣的病,用什麼類型的藥也知道一點點。
久病成良醫,也算粗粗了解了一些。
搬了凳子坐下,對阿欣說,「阿欣,你回去吧,這裏有我就好了。」
阿欣看了看病床上的白淨,在得到首肯之後,她便走了。
李若輕給白淨掖了掖被角,「怎麼又犯了呢?」
或許是語氣溫柔,或許是許久未見,或許是白淨此時又處於脆弱期,白淨的眼眶竟然有些微紅。
李若輕愣了神,怔怔地看着白淨,說不出話來。
她又想起第一天見白淨的時候,晚上也是白淨胃出血進了醫院,在醫院的時候也是這樣莫名地呈現出一種脆弱的情緒來,想來,也是在那個時候,她已經被白淨所吸引了吧。
白淨從被窩裏伸出手來,輕輕地抓住李若輕放在被角的手,李若輕沒有掙脫,便
123.重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