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再來看等會再來看等會再來看等會再來看等會再來看等會再來看 白淨面目平靜, 好像感覺不到疼痛一樣, 「阿輕啊,你信我嗎?」
李若輕根本不知道怎麼回答, 只點頭。
白淨笑了笑, 沒說話。
剛才的高個子已經跑回來了,手裏拿着膠布等物品。
李若輕一把奪過, 抖着手給白淨包紮。
白淨則繼續跟那啤酒肚談判, 啤酒肚似乎認可了白淨的說法,吩咐高個子去給她們買了點吃的回來。
又親自搬了台電腦過來,在白淨的指示下,一步一步地從國外的某個賬戶, 轉了一筆錢過來。
那啤酒肚高興地拍着掌,差點兒沒跟白淨稱兄道弟了。
李若輕窩在角落裏, 她不但一句也聽不懂白淨他們溝通的話, 而且, 她好像覺得白淨在瞞着自己做一些交易,這樣的感覺,讓她不太開心。
雖然,白淨這是在自救。
......
蕭依楓開着車,面色冷峻地向着郊外, 向白淨和李若輕被關押的地方前進。
......
&在做什麼?」
李若輕實在忍不住了,輕聲問着白淨。
白淨面色如常, 若不是臉上的紅腫未消, 手腕上的紗布浸着血跡, 這會是一個多麼淡定從容的美麗女子啊。
好吧,就算如此,她此時也有一種詭異的美。
&輕,若是以前,我還巴不得能死在這兒,但現在有你,我不想了。」白淨對着李若輕笑了笑。
李若輕覺得,白淨總是對她答非所問。
&們說了什麼?」
&聽到他們的爭吵。他們不僅僅要錢,他們得到的命令是,弄殘我們兩個,然後再拿錢。」
李若輕瞳孔一縮,「所以,他們才打你。」
白淨點點頭,「不僅只是打,會更嚴重。我不想你有事。所以跟他們做了一個交易。」
&麼交易?」
&用錢解決的交易。」
&是他們怎麼會接受的?」
&們既然說要弄殘我們,說明他們不想我們死了。所以,我就用我的命威脅了他們。」
李若輕的目光落到了白淨的手腕上,第一次覺得,自己不懂白淨了。
白淨卻沒有發現李若輕的心理變化,她伸手撫摸了一下李若輕的臉頰,「還得做兩手打算,我剛才去衛生間看了看,衛生間的窗戶欄杆年久失修了。我一會兒會攔住他們,你從那兒逃走。」
&你呢?」
&們不會傷害我的。」白淨笑着說,「他們本來的目標就只是我,所以我很擔心你。你必須先走。」
&行。」李若輕欲言又止,那些電視劇裏面的肉麻台詞在她的腦海里盤旋,她卻一句也說不出口,竟覺得,什麼樣的語言都無法表達她此刻的情緒。
她既感動於白淨對她的看中和照顧,也糾結於白淨不與她商量就以自己的生命當籌碼的狠厲,一時間,竟思緒萬千。
&輕,你不信我?」白淨沉了臉。
&總,這不是信不信的問題,這是......」李若輕覺得自己整個身體都在輕微地顫抖,像是緊張得全身無法控制一樣。
&我就聽我的。」白淨帶着一種不容拒絕的語氣說着。
李若輕卻搖頭,「白總,你一向都這樣嗎?你知道我不是一個貪生怕死,讓別人為我而犧牲的人的。」
白淨嘆了口氣,「阿輕,你還有需要照顧的家人。」
一時間,李若輕沉默了。
那是她的軟肋,她的責任,她無法逃避的命運。
她真的不能死在這兒,殘疾也不行。她不能任性地說,為了白總,她什麼都可以做。至少,為白淨犧牲自己的身體和性命,不行。
她的命,承載的不是一個人。
於是,當她真的從衛生間的窗戶跳了下去,跛着腳,連滾帶爬地向着不知道什麼的方向逃走的時候,她滿臉都是淚水。
原來,一個決定竟是那麼的難。
雖然,她可以告訴自己,只要逃走自己一個,自己便可以去找警察過來,將白淨救出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