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桌邊聽着樓下咿咿呀呀的聲音,安寧撐着額頭,困得眼睛都快閉上了。
這真的是最佳催眠的神曲啊!比以前教室上老師講課的聲音還催眠。
她覺得,要是以後哪天失眠了,倒是可以請家戲班子回去唱戲,這樣就不怕會睡不着了。
蕭謹言轉頭朝安寧看去時,見到的就是這樣子一副優美的美人春困圖,不覺看痴了。
真想時間就此永遠停留在這一刻,讓他能就這樣子靜靜地看着她到天荒地老。
這邊,戲唱到一半暫停休息的時候,安文昱不經意間側頭見安寧撐頭困頓的樣子,搖頭失笑。罷了,還是先帶她回去吧,要想聽戲的話什麼時候來都可以。
這般想着便輕聲喚醒安寧。
蕭謹言看着被叫醒後睜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臉茫茫然的安寧,感覺心瞬間跳了一下。
與梁保誠和蕭謹言告辭出了梨園後,安寧看着身後一眼,精神抖擻的看了看安文昱,想着等下要去什麼地方繼續浪
玩,畢竟今天一出來就到了梨園了,別的地方都還沒來得及去浪呢。
可惜,安文昱哪也不去了,打定主意帶着安寧就直接回了安家。都那麼困了,還想出去玩呢,就是她想去,他也不敢帶她去啊,這要讓自家老爹知道了還不得揍死他呀。
所以,都別玩了,回家。
安寧無語的看着自家三哥,說好的帶她出來玩呢?而她竟然還信了,所以說,是她太天真了嗎?淚奔
回到安家後,安寧下了車對着走過來的安文昱輕「哼」了一聲,轉身就走了。她現在好生氣哦,暫時不想跟他說話。
安文昱摸了摸鼻子,跟着進了門。
來到楊氏的院子,楊氏看着進門來的安寧,笑問:「不是同你三哥出門去遊玩了嗎?這麼早就回來了?」
「祖母,您孫兒欺負我。」安寧來到楊氏身邊,拉着她的手搖了搖,嘟着嘴打小報告。
楊氏含笑,「哦?他怎麼欺負你了?」她可不信寧兒會吃虧。
「祖母。」跟在後面進門的安文昱無奈的看了安寧一眼,轉身向楊氏行禮道。
「祖母,三哥他可壞了,說好的帶我出去玩的,結果就帶我出去溜了一圈,玩都沒玩呢就回來了。」說着對着安文昱皺了皺鼻子。
咦?好像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混進來了,這話說的好像哪裏不對啊!
沒等她想明白呢,就聽楊氏笑道:「嗯,還有這事呀?乖,不氣了,等下你爹回來了,祖母就讓你爹揍他。」
安寧笑睨了安文昱,笑道:「揍他倒不用,罰他抄書吧。」
唉!自己真是太善良了!不要太感謝她,因為她是活雷鋒。
「好,就讓他抄書。」楊氏看着沮喪的安文昱笑着幫安寧搖旗吶喊。
安文昱:
他最怕的就是抄書了,好想哭,這妹妹肯定不是親的。
安寧看着安文昱呵呵一笑。
安文昱s安寧,安寧勝。
楊氏含笑看着安寧調皮的欺負安文昱,她對此已經見怪不怪了,每次安文昱跟安寧玩鬧就沒哪次能贏過,她都習慣了。
欺負完安文昱後,心情大好的安寧哼着歌,漫步回到了桃花居。
想起已經完本的白髮魔女傳,喚來阿紫,讓她派人去宣德伯府給衛雪卿送了個口信,請她明天過來品茶。
次日清晨。
安寧才剛用過早膳,衛雪卿就迫不及待的趕來了。
阿紫請衛雪卿在花廳喝茶稍等片刻,自家小姐馬上就到。
衛雪卿微笑着點頭道好。
果然,不到片刻,安寧就來了。
「雪卿姐,怎的這麼早呀?」
「我昨天一收到你讓人傳來的口信就猜你肯定是寫好了,我可不得早點來拿,好先一睹為快嘛。」
安寧輕聲一笑,把手上的文稿遞過去,「給。」
衛雪卿接過書,看了眼書名後奇怪的問:「白髮魔女?」
「嗯,這白髮魔女是一位武功高強,對愛至情至性、敢愛敢恨,不拘泥於世俗,瀟灑肆意卻因愛一夜白頭,如墨青絲變成滿頭白髮的美麗女子,她叫練霓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