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艾米繞過那一大灘的「黑泥」,朝着斜對面牆邊的一堆罐子旁走了過去。
一開始的時候我還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但是當她把其中一個罐子踢倒在地,並且將罐口打開,一股白氣冒出來的時候,我便明白了。
擦!
這是液氮!
而且很快我發現這一大灘的「黑泥」身上好像還連接着很多根細長的管子,這些管子一直延伸到了幾個大木頭箱子裏,我上前將這木頭箱子掀開,只見裏邊果然是我之前所見過的那種z病毒傳播器。
……
什麼意思?
難道那些藍鳥公司的人跑到這裏來是取這些傳播器來了?好讓他們製造更多的感染區?
我們開始在牆邊的其他柜子、箱子裏翻找起來,接着就聽周琪琪「咦」了一聲,我回頭一瞧,只見她手上正抓了個小瓶子。
我上前接過來一看,裏邊有小半瓶的透明液體,而且我一看到這瓶子的模樣和瓶子表面刻的幾個字母便立馬認了出來。
這就是我當時和杜月雙雙潛水進入地下樓房,為了救周琪琪而拿的那些病毒樣本!
我又看了看一旁的z病毒傳播器,心裏的疑惑便冒了出來。
我之前一直以為我們所注射的病毒和這種傳播器所傳播的病毒是不一樣的,但現在看來……好像就是一種病毒啊!
我朝着周琪琪剛才拿瓶子的木箱子裏一瞧,只見裏邊密密麻麻擺放了足有四五十個小瓶,裏邊裝的都是那種病毒樣本。
難道說之前那些穿着防化服的藍鳥公司員工到這裏來是取這些藥瓶子來了?這倒是很有可能,畢竟一周之前在我們那小島上,這些藍鳥公司的人也和救世軍的人在地下樓房處交過火,他們的目的八成也是在找這東西。
但是,既然這藥瓶子這麼重要,為什麼藍鳥公司的人不提前拿走呢?
很快我們便把附近的所有箱子和柜子都打開了,又發現了少量的類似於腎上腺素一樣的小瓶子,這玩意兒可以在短時間內增強人體的爆發力,對我們而言是不可多得的寶貝,我準備全部取走。
很快我們便把一箱子的病毒樣本和少量的「腎上腺素」整理完畢,這才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到了那一大灘的黑泥巴上。
我和大家商量了一下,最後大家一致同意把這玩意兒給幹掉才行,然而很快我們就發現這東西似乎根本無從下手,我們壓根兒不知道怎麼殺死它……
不過很快我就想出來了一個辦法,之前這灘黑泥是藏在牆後的,而這牆後的空間裏可是看不到任何的照明設施的,難不成之所以把這玩意兒藏在這裏,就是為了防止燈光照射到它?
想到這裏,我又朝着這灘黑泥仔細看了看,果然發現這玩意兒「起伏」的幅度要比剛才小很多了。
我立即折返到上層把剛才充電的那手電筒拿了下來,開始用手電朝着這灘黑泥照射過去。
只見那光束才一打上去,就見這東西像是突然被人捅了一刀子一樣,開始劇烈抽搐起來,我這道光束就像是刀刃一樣,照到哪裏,它就縮到哪裏。
「媽的!」我立馬說道:「把牆全拆了!讓光狠狠的照它!」
很快我們就將剩餘的牆也砸倒了,這下大量的白熾燈光便朝着這灘爛泥上狠狠照了過去,這東西的抽搐速度開始變得越發劇烈起來,那「呼嚕」聲也更響了,過了大概十多分鐘的樣子,這玩意兒的身子在經歷了一次巨大的「起伏」之後便徹底不動彈了。
與此同時,我們也用手裏的刀子將連在它身上的那些管子全部砍斷了,從裏邊流出來了一股股的黑水。
接下來我們乾脆把那些液氮罐子也全部打開蓋子,放跑了裏邊的液氮。
此時這灘黑泥巴已經真的像是爛泥一樣徹底攤開在了地面上,有點像是有個巨人吃了一塊巨型口香糖吐在了我們面前。
周琪琪打着冷顫說道:「難道注射到我們身體裏的病毒就是由這東西生產出來的?好噁心啊!」
不用她說噁心,連我都覺得有些反胃。
不過為了看看這東西到底是什麼,我只能硬着頭皮用開山刀朝着那攤黑泥上挑了過去。
刀子一碰到這東西,我就感覺像是碰到了一堆豬肉上一樣,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