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靈和月塵雖然可以動彈了,不過看起來腦子似乎還是不太清醒的樣子。
其中尤其以月靈的表現最為明顯,她在醒來之後只是對我的幾個問題做了簡單的回答,卻並沒有太多的追問。
月塵雖然還是和以前一樣沉默不語,不過我卻注意到她一直都在用手摸自己的額頭,此外有的時候還會摸幾下肚皮,看來她體內的蠱蟲果然被之前的那些「蠱咒」所嚴重影響了。
受到剛剛從那些半感染者口中得知的信息影響,我開始有些疑神疑鬼了起來,畢竟按照壁畫上的內容來看,那些生物的形體特徵完全就是五花八門的,我可不敢保證會不會有某種奇怪生物長者類似石頭一樣的造型、或者是枯木般的樣子埋伏在我們四周圍……
不過行進了十多分鐘之後,我發現這裏的危險似乎隨着剛剛的沙塵暴退去而一併消散了,四周都是一片寂靜,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我們很快就繞回到了小古堡之前進入的口子附近,發現哨兵果然還好端端待在原地,不過它身上的傷口還在,看起來的確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復原。
並且相反……我發現它這些背部的傷口竟然還出現了擴散的跡象。
我問月靈是怎麼回事,月靈搖搖頭,只是擔憂地說哨兵的情況恐怕比她之前所預料的還要嚴重一些,但是具體的情況她現在也說不明白了,只希望回去之後看看聖女是否知道一些治療的方法。
事不宜遲,我們立馬再一次行進起來。
路上沒什麼事。
回到別墅區之後,我便讓這二十多個半感染者去和譚偉的人混到了一起,他們其中有些是互相認識的,見了面之後免不了一陣抱頭痛哭。
不過我現在已經對這種情形變得有些麻木了,現在也沒什麼太多的感覺。
剛才在那小古堡內外這麼一通折騰,我自己也有些疲累不堪,再加上暈倒過一次,導致我自己現在的精神似乎也有點差。
而月靈和月塵以及歐陽碩就更不用說了,這三個人的臉色相比之前都蒼白了不少,就好像是失血過多一樣。
我尋思着以我們現在的情況,尤其是哨兵的傷勢在逐漸加重的情況下貿然繼續行動似乎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所以我打算暫時先休整一下,順便讓聖女看看哨兵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然而聖女看過之後卻表示她居然也不太知道哨兵的傷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只是說這傷是被一種蠱性很強的蠱蟲咬出來的,想要恢復的話,除了時間之外,恐怕還得看哨兵自身的體質以及一部分的運氣。
我皺了皺眉,聖女這話說了等於沒說,因為月靈之前其實就表示過同樣的意思了,但我卻感覺這個聖女或許是在有意瞞着我,她似乎不想完全把實話說出來。
但是……
她為什麼要連月靈也一起瞞着?她如果顧忌我的話,那大可以把月靈叫到一邊單獨交流啊。
月靈一聽連聖女也束手無策,臉上開始出現了一絲明顯的慌亂,而且還不太像是裝的,她嘴巴里一直在嘟囔着什麼「這下麻煩了」、「哨兵如果死了怎麼辦」之類的胡話。
我不由得皺了皺眉,月靈這個表現太過反常了,這根本不是她一貫的作風啊,看起來剛剛的那些所謂的「精神衝擊」對她和她妹妹月塵的影響還不是一般的大。
而且月靈本來說她回來之後要代我詢問聖女關於那些壁畫以及其他和伏都教有關的事情,但她現在也沒有絲毫這方面的意圖,感覺像是忘記了一樣。
看樣子,現在唯一一個頭腦完全清醒的人恐怕也就剩下我自己了,感覺就連歐陽碩現在似乎也多少有些不太正常,他在我剛剛和聖女對話的時候,居然還跑到一邊去乾嘔了幾聲,像是吃什麼東西吃壞肚子了一樣……
我尋思着現在有必要向聖女攤牌了,我得問清楚她到底知不知道壁畫的事情,如果她知道,那我還得進一步帶着她到小古堡附近去讓她親自給我翻譯一下那些壁畫上到底要表達什麼內容。
很快我便趁着聖女還沒離開的時候追上了她,將她叫到了一處遠離人群的地方。
聖女似乎已經看出來我有滿肚子的問題了,用一種似笑非笑的語調說道:「看來你又遇到一些沒法解釋的東西了對嗎?」
「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