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奧回到縣衙,過了沒多久,便有馮虎的手下前來稟報。原來他們受陳奧之命,在福喜樓周圍嚴密佈控。還沒等發現宣寧的蹤跡,卻率先發現徐明華、吳國忠和捕頭老周鬼鬼祟祟地進了福喜樓。
這三人每次去見藍玉煙,都要經過精心打扮一番。有時候裝成送菜的老漢,有時候扮成普通的食客。陳奧原先沒有投入這麼多人手盯着福喜樓,因此一直沒能發現他們。
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有鬼隱會的高手守着,徐明華等人根本逃不過他們的眼睛。
徐明華三人是被藍玉煙突然召集過去的。原來藍玉煙被陳奧莫名其妙的一番話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她一開始覺得會不會是蕭庭急於找陳奧報仇,這才惹上了麻煩。
於是藍玉煙親自去找蕭庭問了問。蕭庭還想着親手殺了宣寧,好出出氣呢,自然不會把這件事告訴藍玉煙。藍玉煙什麼結果都沒得到,只好把徐明華三個草包叫過來,耳提面命一番,讓他們觀察觀察陳奧,看看他到底在發什麼瘋。
陳奧當然沒法打聽到徐明華他們與藍玉煙說了什麼。但既然確定了這三人果然與藍玉煙,甚至與馬匪一陣風有關係,陳奧自然不能輕易放過這三人。他不是那種肯坐在家裏等着別人欺負到頭上來的人。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的道理,陳奧自然是懂的。
於是陳奧在大堂上埋伏了幾個人,只等徐明華三人進了大堂。陳奧把手一揮,幾個人衝出來,就將三人按在了地上。
三人還不知道自己的秘密已經泄露了,徐明華被壓在地上,不住掙扎,嘶吼道:「大人,你做什麼?」
吳國忠倒是聯想到剛才藍玉煙對他們的囑咐,心裏咯噔一跳。他沉聲吼道:「陳知縣,我們都是朝廷命官!你……你濫用私刑……我……我要去州府告你……」
陳奧冷笑一聲,走到他身邊,輕聲道:「我濫用私刑,按律當革職查辦。但是如果有人私通馬匪,謀財害命,那又該怎麼算?」
吳國忠啞口無言。三人瞬間就安靜下來,驚駭之餘,忽地想起陳奧的身份。他們從藍玉煙等人議事中已經知道,這位陳奧原來就是先前率領大軍抵抗契丹的歸義侯。這樣的地位,他們這三個不入流的小官,怎麼跟陳奧比?
徐明華心如死灰,忽地膽邊生起一股惡氣,面目猙獰吼道:「來人來人!快去……把縣衙捕快都叫回來……」
他在葫蘆縣經營這麼多年,自以為已經在縣衙能夠隻手遮天。上一任知縣性格懦弱,的確讓徐明華嘗到了絕對權威的滋味。但陳奧卻絕不是一個懦弱的人。而且上一次陳奧率人將馬匪殺得落荒而逃,已經讓這個縣衙的小吏們見識到了這位知縣大人的厲害。在這種時候,還會有人聽徐明華之命麼?
這時候天色漸晚,已經到了放衙的時間。各司各房的小吏都收拾了東西,陸續下班。經過大堂門口,隱約看到大堂里的景象。這些小吏茫然之餘,趕緊加快了步伐往前走。
他們也聽到了徐明華的喝令。但他們只是些只求三餐溫飽的小魚小蝦。一二三把手鬧矛盾,他們還是及時逃跑為妙。
陳奧冷哼一聲,把手一揮,道:「帶走!」
三人被押着,徑直往後院走去。陳奧跟在後面,心想,現在藍玉煙的底細還沒搞明白,不知道從這三人口中能不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幾個人進了後院,趙菱等人已經將院子收拾出來一個審問犯人的模樣。徐明華三人被按在了三張椅子上,手腳捆了起來。
陳奧身後站着他的幾位夫人,一起冷冷地瞪着他們。這幾個如花似玉的女人,徐明華等人只在大婚那天加過。後來因為避嫌,自然不可能再見到。
但這時候見到,只覺得幾個女人俏臉生寒,模樣比陳奧還嚇人幾分。陳奧冷冷地說道:「我問什麼,你們就答什麼。聽清楚了沒有!」
吳國忠和老周已經有些害怕了,低着頭一言不發。徐明華還有些猖狂,獰笑道:「陳奧,你以為自己能活多久?哼,休想讓我們開口!」
陳奧抽出匕首,淡淡地笑道:「你不說可以啊。我們就來搶答,每一次誰說得最慢,我就割下他身上凸出來的部分。我倒要看看,你們身上有多少東西夠我割!」
三個人打了個哆嗦。徐明華色厲內荏地說道:「陳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