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今早紅香樓發生了命案?是誰做的?」梁思之依然端着茶盞,不動聲色。
「是!紅香樓死了個那位知縣陳大人正好在場,不過還沒有查出什麼來。」杜成躬身道。
「哦?」梁思之眉頭一皺,「不會是我們的人吧?」
杜成笑了:「大公子說笑了。那女子死得太慘了,分明就是個瘋子乾的。而且聽人說,那女的下面乾乾淨淨,死前沒有被人幹過。我們府上,還有這種人?不好女色,專好殺人?」
梁思之點點頭:「沒有就好,免得再讓那陳奧找上我們的麻煩!」
杜成臉色一變,小心地問道:「大公子,您好像特別在意那姓陳的小子?」
梁思之站起身,背負着雙手走到門口,抬頭看了看天上籠罩而來的一朵烏雲。
「不在意不行啊。這小子不知道什麼來頭,心思也猜不透,還是個武功高手。這樣的人,不得不防。尤其是我們現在所有的精力,都在山裏面」
杜成點點頭,道:「現在山裏人手不夠,我已經找人在城裏招募苦力了。大公子放心,沒有人會知道是我們在背後!」
梁思之點點頭:「還有什麼事?」
杜成猶豫了一下,道:「姓陳的昨夜留宿紅香樓,是三公子請的。」
「嗯?」梁思之愣了愣,隨即展顏一笑,「老三?哼,只會吃喝玩樂的傢伙,怎麼跟陳奧扯到一塊兒去了?」
梁行之雖然只是個紈絝子弟,但畢竟姓梁。杜成在這個時候,也只能小心作答:「是,聽說昨夜紅香樓搶奪花魁,是三公子幫陳奧奪魁。相當於送了陳奧一個美女!」
「哦?」梁思之忍不住笑了起來,「我送寶馬,他就送美人。他果然不愧是我的兄弟啊無妨,他不過是個不懂事的孩子,壞不了我的事。繼續滿足他的花銷用度,派人盯緊就是!」
「是!」
杜成剛要離開,門外便跑進來一個小廝,驚慌道:「少主少主不好了小姐偷了一匹馬不知到哪裏去了」
梁思之冷哼了一聲:「小雅!她果然和老三是一個娘生的,盡會給我找麻煩!派人出去找!」
那小廝道:「少主,今天好像有人看見小姐被縣令大人帶回去了」
梁思之眉頭一皺,點了點頭,道:「杜成,你跑一趟縣衙吧。」
縣衙里,陳奧鄭重其事地賠了個罪,梁小雅的臉色總算好看了些。不過她臉上又是汗水,又是淚水,現在又貼着白馬蹭了一陣,早已髒兮兮的了。
這簡直是個瘋丫頭嘛,哪裏像梁府的小姐!陳奧在心裏嘀咕。
梁小雅又開口教訓起來:「我聽大哥說,把飄雪送給了你,我就來氣。飄雪是我親手養大的,憑什麼送給你?要不是飄雪沒了,我豈會騎那匹棗紅馬?又豈會撞到你?哼!」
「是是是,都是我的錯!」陳奧眼觀鼻,鼻觀心。反正認個錯,也不會少一塊肉。
梁小雅翻身跨上白馬,在院子裏小跑了一圈。飄雪忽見舊主,心情愉悅,四蹄撒歡似的小跑。吳萍兒在旁看着,也掩嘴直笑。
只有陳奧在一旁暗暗嘀咕:「人有趨炎附勢的,這馬也有趨炎附勢的。跟着我窮縣令,睬都不睬,看到了富家小姐,嘿,這嘚瑟勁兒!」
不過陳奧當然不會跟一匹馬一般見識。梁小雅騎馬跑了兩圈,心情也好了些。
陳奧趁機道:「梁小姐,咱這縣衙也沒什麼好玩的。不如小姐早些回府吧,也省的家人擔心啊!」
梁小雅哼了一聲:「你就這麼想打發我了?告訴你,沒那麼容易!」
吳萍兒見兩人鬧得有趣,掩嘴一笑。梁小雅拉着她的手,又指責陳奧:「陳奧,你還讓萍兒姐姐這麼個大美人給你做飯洗衣服,當真好不要臉!萍兒姐姐你不要怕,有什麼委屈,我給你做主!」
陳奧哭笑不得,吳萍兒更是被鬧了個大紅臉。
陳奧只得說道:「梁小姐,今天算我錯了。要不我把這馬還給你,算是賠罪了!」
「真的?!」梁小雅頓時興奮起來。這馬是梁思之的,也是他送人的,梁小雅本已不指望能收回來。
而且這馬既然是陳奧送給她的,那就真正成了自己的了。梁小雅豈能不高興?
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