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將軍,有你這句話,本官便知道我沒有看錯人!」
說罷,許梁也跟着一仰脖,喝光了酒。
這番舉動唬得陪在一旁的鐵頭驚惶失措,失聲叫道:「少爺,大夫說了,你不能喝酒。」
許梁瞪眼叫道:「那些庸醫,知道個屁!」話未說完,許梁更感到胸口一陣難受,彎腰劇烈地咳嗽起來。
滿桌的文官武將見狀,均擔心地道:「許大人身體不適,不能喝酒,意思到了就成。以茶代酒也是一樣的。」
「能一樣嗎?咳咳……」許梁猶自叫嚷。
羅汝才擠眉弄眼地朝許梁說道:「大人,您這個樣子,搞得我都不敢朝您端杯子了。」
「呵……」眾人聽了,都輕笑。
見羅汝才雙手捧着滿滿一杯酒,許梁又伸手去拿酒壺,鐵頭見機得快,連忙將酒壺搶了過去,驚叫道:「少爺,你真不能再喝了。」
陸同知,黃推官等人也勸道:「許大人,身體要緊。快,給許大人上茶水……」
許梁還待堅持,鐵頭便搬出了許府兩位夫人的名頭,許梁無奈,只得真以茶代酒。
羅汝才便如同萬文山一般,指天劃地地向許梁表忠心。
兩位游擊將軍對自己赤膽忠心,令許梁心情大悅。大悅的結果便是許梁趁旁邊黃推官不注意,搶了他的酒杯,喝了小半杯烈酒。
又是一陣咳嗽,許梁咳得臉色通紅,但卻心情舒暢。
眾人笑鬧一陣,便開始相互拼酒。然後。許梁坐在一旁,看着眾人你來我往地拼酒喝,舔着嘴唇乾瞪眼。
未幾又有其他桌的文武官員搖晃着步伐上前,找幾位大人敬酒。然後是萬文山等人嘻嘻笑着回敬過去。
醉仙樓滿樓吆喝聲,吵吵嚷嚷,十分熱鬧。
由於眾官員都知道許梁身體不適,沒有人冒着得罪許府兩位夫人的風險,上前敬酒。
許梁面前十分清靜。他身處暄鬧之中,卻感覺自己更像個局外人,枯坐一陣,覺得挺沒勁,便早早地離場了。
次日一大早,萬文山趕到許府向許梁辭行,前往固原州上任游擊將軍。
許梁不免又是溫言鼓勵一番。待萬文山走後,平涼副總兵戴風便身穿一身絲質長衫,背着兩手進了許府。
鄭重地將許梁,馮素琴。樓仙兒,鐵頭和鐵四爺等許府重要人物叫到會客廳里,戴風朝眾人說道:「最近老夫一直掛念着清查珍兒和珠兒的來歷,還沒來得及問賢婿的狀況。昨晚酒席上我看許梁你身體狀況極差,喝幾口酒便咳嗽個不停,難道連日來自各地請來的大夫們就沒一個人能治的嗎?」
屋中眾人神色一黯,許梁苦笑道:「老爺子你也看見了,其實也不怪那些大夫束手無策,我身上所中的相思染的毒乃是高子林苦心研製多年的成果,由於根本不清楚相思染的毒是用什麼配製而成的。即便有些大夫醫術確實高明,但不清楚毒性來源,便無法對症下藥。這事,一時半會。還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想不到這相思染這麼利害?」戴風愕然叫道。
樓仙兒一臉憂色,看向戴風,道:「義父,這相思染確實歹毒,這一個多月來,各地的名醫咱們幾乎都請遍了。可是還是沒有好的辦法。咦?義父您老這麼一大早趕過來,可是心中有了解毒的辦法?」
許梁等人聽了,都是神情一振,隨即臉有喜色,欺待地看向戴風。戴風老成持重,一大清早地趕過來,還把眾人都叫到一塊兒,絕對不是簡單地詢問下許梁的中毒情況,想必他老人家有了別的思路?
戴風手捋長須,沉吟着說道:「有一個法子,不妨姑且一試。」
「什麼?」眾人急切地問道。
戴風看向許梁,徐徐問道:「許梁賢婿,老夫聽鶯鶯說過,你和馮素琴來陝西上任之前,曾上雲居山振訪過真如寺的常慧大師,求得常慧大師收為俗家弟子,還傳了你一門大般若功?」
許梁點頭,疑惑地道:「不錯。常慧大師確實傳了我一門功夫。怎麼,老爺子對這門功夫也有興趣?呃,這大般若功是內家功夫,想練的話最好打小練起,老爺子你年紀都這麼大了,現在練效果未免不佳……」
戴風瞪眼,哭笑不得地瞪了許梁一眼,道:「你小子想哪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