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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梁問黃道周:「有事?」
黃道周點點頭,打量着滿地零碎。
許梁道:「出去說。」
兩人便出了書房,來到前院的小亭子裏面,憑欄而望。
「大人,」黃道周道:「課稅局到各州縣徵收戰時稅,各地反應不一。有兩個縣抵制情緒較大。」
許梁問道:「我不是讓牛捕頭全力配合你嗎,哪些人這麼不開眼?」
黃道周苦笑道:「徵收戰時稅,兩京一十三省,也只有咱們平涼府開了這個先例,各地富紳商賈明面上不敢說,暗中意見都挺大。再加上當地官府暗中偏坦,課稅局和牛捕頭的工作也難以開展。」
「哦?」許梁很意外,原來的平涼知府張鳳奇離任後,許梁在平涼府中說一不二,下屬的各州縣也很少有反對的意見。
「是哪些官員暗中反對?」
黃道周沉思了好一會,思量着要不要將名字說出來。
許梁道:「我對那些膽敢陽奉陰違的人很感興趣,黃大人但說無妨。」
黃道周緩緩點頭,道:「崇信知縣秦峰,還有鎮原知縣史俊生,這兩人對徵收戰時稅一事不甚上心。」
秦峰?許梁又吃了一驚,鎮原知縣史俊生出身督察院,是左都御史曹於汴那一派的人,對許梁向來抱有敵視情緒。然而秦峰卻在江西南昌府與許梁同期中的舉人,可謂是同窗,在秋闈那一段時間,許梁與秦峰還多次坐到一塊打過馬吊,在牌桌上多少曾結下了深厚的革命友誼。
許梁通過吏部文選司郎中王賢將秦峰從建昌縣丞的位置上調到陝西崇信,提了一級任了一縣知縣,原本就打着收入自己旗下的意思,沒想到秦峰這人到了平涼之後,不但一次都沒到許府來聯絡感情,表明立場。反而在許梁大力推行戰時稅的時候。不僅不支持,反而使陰招,下絆子!着實可惱!
許梁想了一陣,道:「這些事情本官來處理。」
黃道周又道:「還有一事。吏部的行文到了府衙里,說是新任的平涼知府就要到了。」
許梁倏然抬頭,冷聲說道:「誰來?」
黃道周道:「據說是湖廣省一個下等府的知府要調過來。」
許梁的呼吸突然就得沉重起來,抱在胸前的兩隻手不由握成了拳頭。
「道周,」許梁幽幽地說道。「你在京城六部當中可還有說得上話的人?」
黃道周回想一陣,道:「下官離開京城也有兩年了,京里的老關係走動得極少,關係也漸漸淡了。大人可是有事?」
許梁道:「這次的事情,本官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我要弄清楚到底是誰在與本官過不去。」
黃道周道:「其實下官在知道戴將軍升任副總兵之後,便覺得不對勁,當時就寫信給京中好友了,只是到現在,京里也沒有回信。回頭我再催一催。」
黃道周匯報完了事項,感覺許梁的心情陰鬱。小心地開導幾句,便離開了許府。
一天之後,黃道周曾看到過的那個大大的問號擺到了三邊總督武之望的桌上。
武總督和陝西參政洪承疇兩人雙雙盯着桌上那個黑漆漆,粗大的問號,相顧無言。
武總督問道:「國忠特意差人送這張紙過來是個什麼意思?」
洪參政回想一下,道:「下官在總督府衙門口接到這張紙的時候,特意問過那名送紙過來的騎兵,那騎兵說,這是個問號,問號的含義便在於個問字。那騎兵還說。許大人心情很急,耐性不怎麼好,要大人您務必儘快給個答覆。」
武總督擰着鬍鬚,花白的眉毛皺緊到一起。眼光落到那個足足佔據了大半張上好的宣紙上的問號。他怎麼會不知道許梁想問什麼!然而這次的事情,武總督自己都十分意外,許梁自虎頭關內突出重圍,率梁軍解圍虎頭關,營救出困在關內的延綏總兵賀虎臣,寧夏總兵王恩和慶陽守備賀人龍的事情經過。武總督在為許梁請功的奏摺上寫得一清二楚。以武總督的把握,許梁憑藉此等功績,坐上平涼知府的位置,那是十拿九穩的。
然而意外就是這麼匪夷所思地發生了。升官的人居然成了平涼游擊將軍戴風,而許梁的賞賜,居然是可笑的白銀兩千兩!
第三百七十九章 許梁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