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門的守將眼見崇禎皇帝和許梁等人終於到了,不由得大鬆了口氣。無他,因為隨着宮門突然關閉,原本等候在午門外的許梁的隨從,段志剛發現情況不對,立馬派人去通知了在東江別院的鐵頭等人。
鐵頭一聽,許梁進宮之後居然關閉了宮門,許大人在宮裏生死未知,當即就炸了毛。這還了得,許梁一人可謂是梁軍的精神支柱,許梁要是有什麼閃失,那自己這些人也就別想活了。
當即什麼也不顧了,一面點齊京城裏的青衣衛人手,朝午門外趕來接應,一面命人永定門外通知通州總兵戴風。
此次許梁調集了京城裏青衣衛的所有人手,林林總總加起來足有四五百號人,這些人帶着兵器,衝到午門之外列成陣式,與守午門的將領對峙起來。
真實的情況沒有探明白之前,鐵頭倒不至於下令強行攻擊午門,也只是與午門的守兵對峙而已。另一邊,得到消息的巡城御史得報東江別院的人居然包圍了午門,不由大驚失色,也點齊了兵馬司的兵馬,趕到,與午門守兵一前一後,將鐵頭等人包圍在中間。
巡城御史苦勸不聽,對峙良久,正感到不耐煩要喝令兵馬司官兵強攻之明,突然聽聞永定門被通州總兵戴風帶兵包圍了!這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永定門外亂成一窩粥,巡城御史也麻了爪,知道事情已經超出了自己的掌握,抱着在朝中那些說得上話的大人們到來之前,巡城御史也就不首先發難。
午門咯咯吱吱地開啟,許梁等人看清了午門外的情況,不由哈哈大笑。
鐵頭和段志剛見許梁安全歸來,不由大大地鬆了口氣,忙派人上前接應許梁。
許梁鬆了皇帝的手,咧嘴笑道:「皇上,還有諸位閣老,此間事了,多謝相送了。」說罷,許梁便大步走進京師青衣衛的人群里。看了看鐵頭和段志剛,揮手道:>
巡城御史見皇帝和徐閣老,孫閣老都沒有阻攔的意思,便命人讓開一條道路,放許梁等人離去。巡城御史上前,對崇禎皇帝稟報了些什麼。崇禎便皺緊了眉頭,朝許梁喊道:「許愛卿!」
許梁回頭:「皇上還有什麼吩咐?」
皇帝臉色鐵青,恨恨地說道:「養心殿裏的約定,還望許愛卿恪守!既然朕與愛卿之間的「誤會」已經消除了,還請愛卿派人去永定門外通知戴總兵一聲,讓他把兵撤了吧?」
許梁聽了,瞬間便明白定是駐紮在永定門外的通州總兵戴風聽聞自己身隱皇宮裏生死不知,才率軍包圍永定門,給朝庭施加壓力了。
許梁探手朝後面擺擺手,瀟灑地離去。
崇禎皇帝咬緊牙關,吐出兩個字:「囂張!」
許梁一路回到東江別院,命鐵頭加強東江別院周邊的戒備,再派人去告知戴風,讓他撤兵。一條條指令佈置下去,許梁才感到渾身一陣酸痛,十分迫切地想要泡個熱水澡。
一隻特大號的浴盆里,許梁舒服地將頭部以下都浸泡在灑滿花瓣的水裏,只露出個頭部在外面,微眯着眼睛,安靜地享受。
&才是我想要的生活哪!」想想一個時辰前,自己在皇宮裏的遭遇,許梁不由十分感嘆。
許梁洗浴一新,再次出來時,得訊的黃道周和燕七已經急切地等在別院的客廳里了。
見了許梁出現,黃道周一臉後怕,連連叫道:「大人,可把屬下給嚇死了!」說罷,黃道周上上下下仔細打量着許梁,見許梁全須全尾地站在自己面前,確實沒有受傷的跡像,不由大鬆口氣。
許梁招呼黃道周和燕七就坐,自己在也主位上輕輕地坐了。不一會,鐵頭和段志剛也走了過來,四人都緊盯着許梁,「大人,皇宮裏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黃道周一臉焦急地問道。
許梁輕嘆一聲:「唉,一言難盡。若非本官福大命大,加上早有防範,只怕這次真要被皇帝和溫體仁給算計了!」
&四人驚叫。
&過,好在最後是有驚無險。」許梁微笑着說道。隨即,許梁簡要地將皇宮裏發生的事情對四名心腹說了。
四人聽了,個個嚇得臉色煞白,後怕不已。
黃道周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朝許梁哭笑不得地說道:「這樣說起來,經過這件事情之後,大人和皇上之前,便是誰也奈何不了誰了?」
第七百二十五章 兵行險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