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梁在邢中山和胡小勇的陪同下在召集起來的巡防營士兵中挑選了十名士兵作為自己的貼身護衛。
眾士兵看着那十名被選出來的幸運兒,都是一臉羨慕之色,對於他們這些普通士兵來說,能夠被選中擔任巡防使大人的貼身護衛,無疑對以後的升職大有益處。
許梁回到議事廳,那十名士兵已經很快意識到自己的角色轉變,排着整齊的隊伍跟在許梁身後,臉色激動。
戴風和戴鶯鶯等在門口,戴風上前道:「許大人,以後小女護在大人身邊,若有得罪之處,還請大人不必介懷。」
戴鶯鶯從鼻孔里輕哼出聲,生冷地說道:「許大人,本姑娘可有言在先,我只保你一個月,一個月之後,你是死是活,可不關我的事。」
許梁身後的一眾士兵驚異地看着戴鶯鶯,臉上都有些憤憤不平。
這女的誰啊,這麼囂張,怎麼跟我們大人說話呢?
許梁感到很沒面子,他捏捏鼻子,苦笑道:「就依鶯鶯姑娘。」又回頭朝身後的一眾士兵詭異地一笑,說道:「你們十個人聽好了,眼前這位戴鶯鶯姑娘就是你們的隊長,隊長在此,你們這些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渾蛋,還不快去向隊長討教幾招?」
說完,許梁又對戴風道:「戴教頭,你隨本官進去,本官有些事要請教你。」
戴風遲疑一下,朝女兒戴鶯鶯看了一眼,跟着許梁進了議事廳。
許梁和戴風分主次坐下,又有士兵端上熱茶水,許梁便笑道:「本官以茶代酒,多謝戴教頭了。」
戴風慌得端起杯,道:「哪裏。大人請。」
許梁道:「戴教頭在咱們巡防營也呆了一個多月了,對咱們巡防營有……」
這時,廳外幾聲嗬哈叫喊聲傳來。
許梁頓了頓,接着說道:「對咱們巡防營可有什麼建議?」
戴風想了想,道:「老夫早些年也曾在軍中呆過些時候……」
廳外又是一陣呼喊聲,隨即一聲嬌斥聲,幾聲悶哼。
許梁笑道:「想不到這十個挑出來的士兵還真是群愣頭青,本官剛隨口開個玩笑,他們居然當了真!一會萬一鶯鶯姑娘有什麼損傷,可叫本官愧對戴教頭啊。」
戴風認真地看眼許梁,沉吟道:「玉不磨不成器,那些個新兵蛋子,心氣高得很,鶯兒給他們點教訓也好。」
「呃?」
許梁為之語塞,這時廳門口人影一閃,一身颯爽英姿的戴鶯鶯已虎虎生風地走了進來,端起桌上的茶水咕嚕一聲喝了一大口,嘴裏嘶哈一聲,叫道:「爹爹,你是怎麼練的兵,一個個的這麼不經打!」
戴風臉色微變,哭笑不得地道:「鶯兒,大人面前,不得無禮。」
許梁驚訝的問道:「這……就打完了?他們人呢?」
戴鶯鶯沖外面一聲嬌喊:「都給本隊長滾進來!」
隨着她那一聲喊,就見十個鼻青臉腫的士兵耷拉着腦袋走了進來,其中兩個還一隻手拖着另一個胳膊,邊走邊嘶嘶地吸着涼氣。
許梁驚得下巴都快掉下去了,再看俏生生站着,曲線分明的戴鶯鶯時,心中不由泛起一絲涼意。
許梁傍晚時分回到建昌東門街的許府。許府門口已經有四名帶刀捕快站崗。四名捕快見了全須全尾回來的許大人,驚喜地上前見禮,待許梁進去,看到跟在一名年輕帶刀女子身後的十名鼻青臉腫的巡防營士兵,紛紛變了臉色,暗道許大人這回肯定是經歷了一番慘烈的戰鬥,連手下的護衛都個個帶傷。
許府里急得直跺腳的馮素琴等人見了許梁安然回來,紛紛大鬆了口氣。
馮素琴上上下下仔細打量着許梁,拍着胸脯道:「許大哥,你安然無恙就好,我們都擔心死了。」
「我沒事。」許梁道,他問:「阿良和那兩個轎夫現在怎麼樣了?」
建昌縣衙捕頭燕七上前嘆息一聲,搖頭道:「大人,那兩轎夫脖子上挨了一刀,死了。」
「那阿良呢?」許梁急切地問道。
燕七沉痛地搖頭,低聲道:「阿良胸口中了三刀,臉上被劈了一刀,也,死了。」
許梁心中一痛,沉聲道:「他現在在哪,帶我去看。」
一行人陪着許梁來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