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許梁醒得比誰都早,悄悄抽回了早已酸麻的手臂,躡手躡腳地起身,套了件外套便出了房門,在院子使勁甩動着兩隻手臂。
早晨起夜的下人乍見到這麼早起來的許梁,驚異地朝許梁見禮問好,狐疑着忙自己的事情,又回頭看兩眼許梁,再百思不得其解地走了。
待得戴鶯鶯和樓仙兒兩位新過門的夫人起來,各自在自己房間裏梳妝打扮一番,聯袂去向許府正室夫人馮素琴奉茶見禮。
然後許梁一家子做着用早餐,戴鶯鶯和樓仙兒兩人你夾一塊,我夾一塊地朝許梁碗裏填早點,不一會許梁碗裏就裝不下了。
許梁瞪圓了兩眼,放下筷子,呵欠連天地道:「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罷。」
馮素琴見狀關切地問道:「相公,可是昨夜沒睡好?妾身看你眼圈都黑了。」
許梁哀嘆一聲,暗道我是根本就沒睡好不好……輕咳兩聲,瞪着樓仙兒和戴鶯鶯道:「昨天實在是醉得太利害了,到今天頭還有點疼。」
「哦,」馮素琴點點頭,「那相公今日該不去府衙了罷,好生休息才是。」
許梁擺手道:「不去了。一會還要陪戴鶯鶯回戴府去。」
戴鶯鶯聞言,便得意地瞟樓仙兒一眼。
飯後,戴鶯鶯跟着馮素琴到倉庫去挑選禮品,許梁與樓仙兒在前院等着下人們備好馬車。
許府管家鐵頭鬼鬼祟祟地湊上前來,將許梁拉離了樓仙兒一段距離,遮遮掩掩地將手中一個折好的薪包塞到許梁手裏。
許梁奇怪地問道:「這什麼東西?」
鐵頭臉色微紅,湊到許梁耳邊小聲地道:「少爺。這玩藝叫神龜展翅,是阿鐵一早特意跑到回春堂里找那老中醫要來的,據說只要在茶里放上指甲尖那麼一丁點,便能讓人大展雄風,一夜七次八次不成問題。」
許梁頓時明白這紙包裏面是什麼東西。暗道還是古代好啊。純中藥配方,不添加任何添加劑,關鍵是藥效還這麼好!好東西啊!
許梁趕忙一把揣到懷裏,暗想着找機會得試一試,看是不是真有鐵頭說的那麼神。
隨即許梁感到一絲不對勁,拉過鐵頭問道:「好端端的。阿鐵你弄這什麼神龜展翅給我做什麼?」
鐵頭難為情地看着許梁,滿是安慰地小聲說道:「少爺,這也沒什麼丟人的,我都向老中醫打聽過了,這世上有那麼一小部分男人。是生下來天生就不怎麼行,命中注定的,怪不得他本人。」說着又擠眉弄眼地道:「少爺你就放心地用吧,這事除了阿鐵和那回春堂的老中醫,誰都不知道。」
許梁聽得就更迷惑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我好端端的用這個幹嗎?哪個王八蛋造謠說老子不行了?」
鐵頭還當許梁不好意思,用理解地眼神看着許梁,又看眼一臉狐疑地看過來的樓仙兒。將許梁拉遠了些,小聲說道:「少爺,我鐵頭對你可一直是忠心耿耿。少爺你就別瞞我了!一早那阿寬就跟我說了,說親眼看見少爺大半夜地就起來了,在院子裏使勁地甩手臂……你說你洞房之夜都淪落到要靠手的地步了,又何必瞞着我呢?老中醫說了,只要堅持用他的藥,就算原本是條鼻涕蟲。也能恢復成降妖伏磨的金剛杵!」
許梁聽得臉色越來越黑,漸有怒火暴發地跡像。鐵頭看得急忙說一聲:「那個……我突然想起來外邊還有點事。我先忙去了……」說着,一陣風似地溜出門去。…
許梁看着鐵頭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齒。想起那個看見自己甩手臂的那個家丁阿寬,暗罵這小子驚驚詐詐,不明白事實真相的情況下就到處造謠說許梁不行,實在是可恨!似這等守不住密秘的家丁絕不能在府里留,須儘早清離出許府。
樓仙兒走上前來,疑惑地問道:「相公,怎麼了?鐵頭跟你說什麼了?」
許梁哭笑不得地道:「沒什麼。阿鐵剛剛說隔壁老劉頭家的公豬昨夜居然下了一窩小豬仔,鐵頭趕着去湊熱鬧去了。」
「啊?真的?我也去看看!」樓仙兒驚訝地叫道,一手提了裙擺便朝府門外跑。將到門邊上,樓仙兒停住腳,訕訕地又走了回來,朝許梁嗔怒道:「相公你又在騙人,哪有公豬生豬仔的……」
許梁哈哈直笑。
過了會,戴鶯鶯等準備妥當,許梁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