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
長劍加頸,白衣人臉上終於變色,「你好大的膽子!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麼?」
他即便被楊顯長劍加頸,口氣依舊強硬:「敢在我聖門山下拔劍,你還是第一個……」
「噗!」
楊顯長劍輕輕一閃,已將此人的一隻耳朵割掉,輕聲嘆道:「老兄,你有兩個選擇,一是現在被我殺死,另一個就是上山幫我通報一下。」
他將手中長劍輕輕一抖,「啪」的一聲抖為兩截,「你自己選罷!」
「你……」
白衣人捂着耳朵,心中寒氣大冒,厲聲道:「你敢殺我?」
「噗!」
楊顯並指如劍,輕輕一點,一道劍氣發出,瞬間將他另一隻耳朵也割了下來。
楊顯惱他無緣無故竟敢對自己施展殺手,此時下手絕不不容情,若不是需要一個傳話之人,此人早就被他斬殺當場。
他看向一臉驚恐之色的白衣人,淡淡道:「你再多說一句,下一劍我便斬你的腦袋!」
白衣人大恐,忍氣吞聲道:「你到底是誰?」
楊顯道:「你告訴雷門主,就說儒門楊顯前來拜山!」
白衣人身子一震,深深看了楊顯一眼,不顧兩側耳朵鮮血直流,飛身向山上爬去,幾個起落間已經消失不見。
「顯哥哥,魔門中人怎麼這樣?」
蕭輕語此時已經不是初見楊顯時的膽小脆弱,即便看到楊顯將白衣男子耳朵割掉也沒有趕到多害怕,她只是有點氣憤:「他先罵的我們,我們還嘴便要殺了我們?哪有這個道理?我二哥說魔門中人行事雖然無拘無束,但很少會特意為惡啊!」
楊顯笑道:「魔門南宗子弟一般都是這種嘴臉,但北宗子弟向來豪邁,很少會無辜殺人,今天這個白衣男子倒像是南宗子弟。」
他站在清玉牌坊之前,負手望天,淡淡道:「輕語,我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蕭輕語好奇問道:「什麼不好?」
楊顯見蕭輕語小臉上一片緊張之色,不由搖頭笑道:「算了,或許是我想多了!」
他伸手拉住蕭輕語的小手,「一會兒咱們上山,若是沒有見到你哥哥,你就隨我下山,這七情六慾峰不待也罷!」
蕭輕語點頭道:「嗯!」
兩人在山下站了一會兒之後,忽聽山上鐘聲大作,「噹噹噹」響個不停。
片刻後,十幾名身穿黑衣白衣的弟子走下山來,排列到清玉牌坊的左右兩側,黑衣在右側,白衣在左側,一個個屏氣凝神,挺立不動。
在這些弟子中間的山路之上,緩緩走下來一名被眾多弟子簇擁的中年男子。
此人身材高大,五縷長須猶如墨染,身穿黑袍,頭戴梳冕,腳下無憂履,腰間黃金絲絛,此時緩緩走來,儼然帝王氣象。
「黑帝秦無鳩?」
楊顯看到此人後眉頭大皺,「怎麼下山的是他?雷動天呢?」
蕭輕語拉着楊顯的手,輕聲問道:「顯哥哥,他是誰?」
楊顯道:「一個做夢想當皇帝的人!」
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看着走來的黑衣帝王,面沉似水。
楊顯如今乃是儒門門主,九宗十三派八十一門共尊之主,身份地位何等了得?
當初隨石獨秀去醫家藥山,醫家家主李青囊便帶領門人親自下山迎接,以示隆重。
而今到了這魔門山前,魔門門主雷動天非但不下山迎接,反而來了這麼一個玩意兒來,着實令他不舒服。
「小子,剛才便是你斬掉了我焦鵬護衛的耳朵?』」
身穿帝服的黑衣人站在半山坡前,手指楊顯大聲責罵:「你好大的膽子,竟然連本王的前殿護衛也敢出手,就不怕本王滅了你的九族麼?」
他罵了一句,手一揮,吩咐道:「拿下了,死活不論!」
他一句話說完,在他身後的一幫人齊齊向山下撲出,眨眼間便到了楊顯面前,手中兵刃齊出,毫不留情的斬向楊顯。
就在這些人對他出手之時,楊顯已經將蕭輕語抱到懷中,身子一閃,已經從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