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兄,你先別急於突破,或許還有別的辦法。」
眼見蕭天絕這就要走出山洞衝擊武道大宗師的境界,楊顯將他攔住,「你此時就算是成就大宗師,也未必是賀天行的對手。你要知道,他也是突破多年的大宗師,天賦才情可也不容小覷,再加上成道多年,遠不是新晉大宗師可以比擬,我覺得你還是慎重為好。」
蕭天絕道:「你說的我都知道,但除此之外,難道還有別的法子?若是不成就大宗師,你我在他面前,幾乎沒有任何勝算!」
他對楊顯道:「以你我如今的境界,在賀天行面前或許能保不死,但要想勝他或者殺他,絕無可能!況且前面不知道還有什麼可怕的存在在等着我們,若不突破天人之障,我等如何自保?」
楊顯凝神想了想,對蕭天絕道:「蕭兄,我自從與家師分別以來,就在考慮人體潛力之事,我總覺得前輩先人在磨鍊肉身的法門上還有欠缺之處,到底講肉身打磨到什麼地步才能叫圓滿?」
蕭天絕見他忽然說起修煉法門來,心下奇怪,「楊兄,你說這些是何用意?」
楊顯擺手道:「蕭兄,你聽我說完。」
他負手在山洞中低頭沉思,似乎是在組織自己的語言,片刻後抬頭道:「我從青州出發,一直走到蒼州,期間也回過一些武道高手,大宗師也見過幾個。與他們動手之時,我總覺得他們的肉身還有欠缺之處,並不像是自身大圓滿的樣子。當然,這只是我的感覺,未必能做的了准。」
楊顯緩緩說道:「我自修行以來,在同境界之中,從來都是力壓天下,無有一招之敵。但我的老師對我說,一旦到了大宗師的境界之後,就很難再能做到這一點,同境界的大宗師之間爭鬥,能力壓同階的不會有太多,而像我這樣將同境界之人視若芻狗的狀況將不會再發生。雖然比同境界的人要強上不少,但卻絕不至於強到令他們感到絕望的地步。」
蕭天絕道:「梅先生學究天人,又是儒門大宗師,眼光見識天下少有人及,他既然這麼說了,那就說明是真的如此。」
楊顯搖頭道:「但我不怎麼相信。我既然能在大宗師之前力壓眾人,為何就不能在成就大宗師後保持同樣的狀況?這其中肯定有不太對勁的地方!」
他對蕭天絕道:「為此我翻遍了門中不少典籍,在看過許多大宗師前輩們的修行心得,後來才發現,應該是人體肉身中的寶藏還未徹底利用完畢的緣故。有些半步大宗在感覺自己的肉身還有精氣神都到了圓滿的地步,這才衝擊大宗師境界,其實他們的感應未必是對的,可能還存在很多疏漏,只是自己境界不到無法發現問題。況且前輩先賢早有定論,說在大宗師之前多加積累,日後突破天人之障才會有更高的成就。蕭兄,這些言論,你應該也都聽說過罷?」
蕭天絕點頭道:「不錯,我確實聽說過,因此我才拼命壓制自己,不讓自己儘快突破,只為日後有更大的成就。」
楊顯道:「所以這就有問題了,既然大家同樣都是將自身打磨到圓滿之境,為何在成就大宗師之後還有強弱之分,同樣都是人身,修行圓滿之後,也應該差不多才是,但為何會有這種區別?」
蕭天絕道:「人體雖然一樣,但畢竟也有不同,最大的差別就在於內力的深淺,你我相比普通人,之所以比他們厲害,就是真氣流轉全身,內功深厚的原因,但在肉身上其實並無大的差別。」
楊顯看了蕭天絕一眼,「不錯,根源還在內力的運轉之上。如今無論哪一個門派的修行功法,其真氣運轉都繞不過丹田氣海,如果將丹田比喻為存儲內力的湖泊,那麼人體的奇經八脈就相當於貫通湖泊的河流,我們平日裏打坐練氣,做的都是將外界精氣通過經脈轉化匯入丹田之中,時日一長,丹田氣滿,自然康健全身。而與敵人打鬥之時,則真氣從丹田倒流,沿着經脈從穴道發出,用以傷敵。我們內力的高深,關鍵就在于丹田氣息是否深厚。」
蕭天絕道:「但凡有點道氣兒的修行中人,自然都知道這一點,楊兄難道覺得這其中有不妥之處?」
他見楊顯說了半天,還不往正題上說,不由得有點着急,「楊兄,你就直接說吧,你到底有了什麼發現?」
楊顯笑道:「我本來一開始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