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子安離開之後,楊顯語蕭輕語就在這虎頭堡小城裏找了一家客棧入住。
他剛到虎頭堡便把三江幫的幫主教訓了一頓,整個虎頭堡都都是一陣譁然。
這三江幫威震寶華州,在普通百姓眼中就已經是堪比大周皇朝一般的存在,今日卻被楊顯教訓的如同乖孫子一般,着實令人震驚。
再加上白虎拉車,手段高深莫測,便是整個虎頭堡都轟動了起來。
更何況楊顯與三江幫眾人的對話並沒有瞞着圍觀之人,一時間儒門門主楊顯現身虎頭堡力挫三江幫的消息向着八方四面急速傳播開去。
在楊顯住店之時,客棧老闆有心不讓他住,但看着長大嘴巴流口涎的白虎,這「客房已滿」四個字無論如何不敢說出口來。
最後還是楊顯包了一個小院,領着蕭輕語住了進去。
楊顯身份敏感之極,如今大周朝對他的海捕文書已然張貼天下,便是這虎頭堡這座小城也有他的畫影圖形。
只是他的畫像不知為何與他本人相差極大,楊顯本是一個蓬頭赤腳的形象,但在海捕文書上的畫像卻是一名一閃整潔手持書卷的青年書生形象。
似乎在朝廷內部有人特意為他做了掩飾,將這畫像畫成了莫須有的樣子。
據說天下十九州,幾萬個縣府,每個地方的楊顯的畫像都大不相同,當地官府也曾按圖索驥抓了不少「楊顯」,雖然知道是抓錯了,但卻藉此撈了一筆進賬。
現在抓捕楊顯儼然成了地方官府的一個美差,只要看你不順眼,便將鎖鏈往脖子上一套,安一個「我看你就是楊顯」的罪名,就不愁這些這些人不乖乖的奉上金銀服軟。
故此天下人不認識楊顯,卻都知道有楊顯這麼一個人。
如今若不是楊顯在大街之上自承身份,旁觀眾人無論如何不能想到,這個披頭散髮的少年人便是震動整個天下的儒門門主楊顯。
但既然楊顯光明正大的站出來,這一下自然引爆了小小的虎頭堡。
就在客棧小二戰戰兢兢的剛為楊顯整治了一桌酒菜,便有虎頭堡堡主慌慌張張的率領大批人馬將這家客棧包圍。
「楊顯,你好大的膽子,公然現身我虎頭堡,你是欺我虎頭堡無人麼?」
一名衙役撞着膽子走到楊顯所在小院門前,大聲喝道:「好教你得知,我虎頭堡三百精兵已經將你包圍,便是一個蒼蠅也難逃的出,你若是識趣,趁早自縛雙手跪地求饒,不然的話,日後辣椒水、老虎凳、竹筍夾肉,一個都不能少……」
「聒噪!」
楊顯見這衙役聒噪的很,也不出屋,伸手向門外輕輕一推,一股大力飛出,穿過院門「砰」的一聲將這個衙役打的成了滾地葫蘆,將身後同僚撞飛了好大一排。
虎頭堡堡主是一名黑須中年男子,此時就站在這些衙役兵丁的身後,此時見到前面一陣慌亂,眾多衙役如被狂風吹拂,齊齊高飛遠走,嚇的登時臉上變色,對身邊師爺道:「這般兇惡,如何是好?」
其實他在得知了楊顯現身虎頭堡子之後,便心中暗暗叫苦,不知如何處置。
隱學顯學兩門的爭鬥雖然隱秘不為大眾所知,但能做一地之長之人,基本上都有資格知曉。
他自然知道楊顯的不好惹。
如今理學子弟讀書者多而修行者少,就像這虎頭堡堡主,便只是從經義上下功夫,考了幾次功名不過,便出錢買了一個小城的城主準備過過官癮。
只是他不怎麼捨得花錢,家裏關係也不硬,最後只分到這虎頭堡做了個堡主,其實說是堡主,這兒虎頭堡也不算小,勉強算是一個小城,倒也可以稱之為成主。
他做了堡主之後,就想着安安分分做幾年清官,撈上幾筆銀子回家過活便是。
不曾想這堡主剛做了不到半年,便遇到了楊顯現身於此的大事情,一時間嚇的心頭亂跳,實在是不想對楊顯抓捕。
你讓人提筆寫字,做些子乎者也的文章來,他或許能勉強做的通順,但若是抓捕楊顯這等武道高手,那是一百二十個不願意。
但職責所在,又不得不來,當下糾集了一幫衙役連同守城的三百兵士慢慢騰騰的趕到了楊顯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