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紅燈?」
楊顯看向坐在面前的紅衣男子,微微思襯片刻,點頭道:「我聽說過你!」
在天下有名的青年高手中,道門有張道然,醫家有石獨秀,魔門有蕭天動,天命教有血魔賀太子,而儒門顯學一脈則有被稱為天地雙傑的陳太素與朱紅燈。
理學一脈把持朝綱日久,雖然腐化嚴重,已然大不如往日,但畢竟傳承千載,底蘊之深非同小可,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些年來也出現了不少青年高手。
其中陳太素與朱紅燈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就拿朱紅燈來說,其實也已經三十多歲,比石獨秀還要大上幾歲,如今也是宗師境界的修為,其實在他這個年齡里,已經是了不起的存在了。
據說此人最喜爭鬥,初出江湖之時挑戰過無數同齡高手,未嘗一敗,直到最後遇到了血魔賀太子,被賀太子一招打的半死,不得已自殘逃命,最後竟然還真的讓他給逃了出來。
他是第一個在賀太子手下活命之人。
能在賀太子手下逃出性命的武道高手,這在天下武道中人看來,已經是及其了不起的人物。
此時朱紅燈坐在桌前,手提茶壺為自己倒了滿滿一杯熱茶,看着楊顯輕聲笑道:「我在中州聽到楊兄現身的消息,便一路前行,前幾天到了青州,卻發現楊兄竟然已經消失不見,我還以為錯過了與楊顯交流的機會。」
他看着楊顯目露奇光,「沒想到我剛到寶華州,便聽到楊兄現身虎頭堡的消息,於是連夜趕來,想要一睹為快,希望楊兄不要讓我失望。」
楊顯道:「一點紅光閃,萬里山河動。朱兄的名字我早有耳聞,今日一見……」
他看了看朱紅燈一身血紅的衣衫,嘿嘿笑道:「……果然很紅!」
朱紅燈見楊顯面帶揶揄之色,臉色登時沉了下來,「不知好歹的東西,你以為催發劍氣形成劍芒就是了不起本領麼?」
他端着茶壺的手掌輕輕一抖,一股水箭從茶壺嘴裏倏然飛出,疾沖楊顯面門。
楊顯輕輕嘆息,「何苦前來送死?」
在他嘆息之時,一口真氣從口中噴出,正飛向他面門的水箭被這口真氣所激,猛然回射,閃電般到了朱紅燈的面門。
這水箭反射的是如此之快,朱紅燈嚇了一跳,猛然舉掌前抓,在他手掌與水箭接觸的一瞬間,臉上忽然變色,發出一聲驚叫,身子急速後退。
「噗」的一聲輕響,血花四濺,朱紅燈伸出的手掌已然被水箭射出一個大洞。
朱紅燈放聲慘呼,身子閃動間已經到了酒樓的後門處,直到貼到後牆身子方才停了下來。
他又驚又怒又是害怕,手臂疼的直哆嗦,「好厲害!好厲害!」
他抬頭看向楊顯剛才所站的位置,「楊顯,你到底是什麼修為……」
他一句話尚未說完便即住口不說。
剛剛還在蕭輕語身邊的楊顯不知何時已然已經消失不見。
朱紅燈大驚,「他怎麼消失了?他跑哪去了?」
他是理學一脈少有的青年宗師,一向眼高於頂,除了對血魔賀太子感到服氣之外,對於任何同齡人都不大看得起。
他在得到楊顯現身的消息之後,立功心切,連夜趕到虎頭堡,為的就是抓住楊顯,好壓陳太素一頭。
如今理學一脈真傳弟子分為兩派,一派主攻經史把持朝綱,另一派卻是主修武道,主管殺伐。
陳太素與朱紅燈兩人就是主管武林殺伐的一脈。
兩人年紀相仿,功力相近,便是為門中立的功勳也相差無幾,這些年來明爭暗鬥,互相爭鬥的很厲害。
這一次儒門門主現世,惹出了好大一場風波。
明皇震怒,連下三道金牌,着人儘快將楊顯捉來。
理學大宗朱弘毅因事不能離京,便將捉拿楊顯的之事吩咐了下去,整個理學一脈弟子都極為上心。
朱紅燈因為碰巧就在虎頭堡附近,得到消息之後,這才趕了過來。
他一開始在密報中得知中州八義歸順楊顯的事情後,還有點擔心中州八義弟兄與楊顯在一起,後來聽說只有楊顯與一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