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程錦與趙秋柔離開這一處的花園之後,在他們的身後,卻是出現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若有思索,而後又回頭看了一眼花園外邊的那一處小院子,又悄無聲息地閃進了花園的假山之中。
可他卻是不知,在他雙目注視程錦與趙秋柔離開的方向的時候,花聽雙卻也從另一處地方,將他的一舉一動收入了眼中,而後也消失在了原地。
一座佈置雅致的小院,與整個太傅府的風格都有些不一樣,這裏的一花一草,一亭台一樓閣,都帶着屬於這個院子的主人的漫捲詩意,讓人心中覺得寧靜,升起一抹油然之感。
這是程錦進入趙秋詞的院子之後的第一個印象與感覺,趙秋詞母女就獨居在太傅府的這一座小院之中,程錦初初進去的時候,內心也升起一抹無言的感動,人是可以感受到美好之意的,比起外邊官家大院追求的榮華富貴之意,這裏,似乎才真的像一個家一般,讓人覺得溫暖。
怪不得這位夫人教出了趙秋詞這般溫和端莊,詩詞大方的女子,想來,這個院子的主人,也是一個難得的婦人了。
程錦跟着趙秋詞進入了院子,趙秋詞一邊說,一邊與程錦說起自己的院子,「院中的這些花花草草,都是我娘平日裏沒事的時候種植來,她生性比較嫻靜,不喜歡熱鬧,幾乎也是常年閉門不出,只在院中念念佛,種一些花草,不過太傅府已經有大夫人管理了,倒也不需要我母親再幫襯多少,她也才得了這些悠閒的日子。」
程錦一邊聽着,一遍看着院中的佈置,只感嘆道,「怪不得有你這樣端莊溫婉的女兒,與夫人喜好嫻靜的性子,離不開啊。」
趙秋詞一笑,「大概是吧,不過我倒是覺得這樣挺好的。」
程錦點點頭,算作是認可,趙秋詞卻是與她再往前走了幾步,而後進入了一間小廳之中,入眼便見一個溫婉的美婦人正坐在軟塌上做針線活,秋日的天氣,有了些微微的涼意,可在程錦入眼的第一眼,便覺得那小小的小廳之後總瀰漫着一股暖意。
慈和寧靜,溫婉不爭,這是趙秋詞的母親給程錦的第一個視覺印象,趙秋詞卻是帶着程錦進入小廳之後,便向寧氏走了過去,寧氏自是一開始便發覺她進來了,開口的聲音有一些斥責之意,但還是聽得出更多的是慈愛之色,「詞兒,今日是你祖父的壽誕,你怎麼跑回了院中。」
正說着,有看向趙秋詞旁邊的程錦,「這位……」
趙秋詞卻是道,「前邊有夫人與各位姐姐兄弟,我也幫不上什麼忙,索性都是招待客人,招待錦兒也是招待。」
說着便拉過程錦,對着寧氏道,「娘,這就是我與你多次說過的清樂郡主程錦語,當年鎮西大將軍的女兒,藥王谷的谷主。」
得了趙秋詞的介紹之後,程錦也看向寧氏,「夫人。」
寧氏的面上依舊是慈和之色,聽罷趙秋詞的介紹之後,也看向程錦,如同看着女兒最好的閨中密友一般,但還是不忘起身行禮,「原來是清樂郡主,真是失禮……」
程錦趕緊擋住,「夫人不必與我行禮,今日我只是秋詞的朋友,過來拜訪您。」
趙秋詞見到,也輕笑出聲,「娘,錦兒是不會在意這些虛禮的,她連自己是郡主的意識都沒有,您這樣做,反倒是讓她為難了。」
寧氏聽着趙秋詞如此說,也小小叱了她一聲,「越來越不懂禮數了。」
程錦見着母女兩人的相處模式,心中沒來由升起一股羨慕之感,這樣其樂融融的場景,已經離她太遠太遠了。
得了趙秋詞原先的一番話,寧氏對於程錦倒也沒有了多少拘禮的感覺,或者說,她始終都是不拘禮的,倒是趙秋詞對着寧氏,將程錦說得不知有多好。
便是程錦這個臉皮一向厚得無以復加的人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實說來,趙秋詞對她是羨慕,更多的還有一股崇拜之意,以她不到二八年華,便已經撐起一個藥王谷,加之江寧府之後,更是讓江湖中漸漸將她名字傳開,在醫界,還有誰人不知這位新晉的藥王穀穀主,而回京之後,樁樁件件,自打第一日對西涼公主與王子的震懾以及宴會上的事情之後,便已經讓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趙秋詞是官宦之家教出來的名門閨秀,可到底,在這個年紀,女子多少還是對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