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中的情況在經過程錦三日的忙碌之後,已經漸漸顯示出了轉好的趨勢,至少,將士之間的疲累之狀,已經已經漸漸消失,但是,那昏迷了許多時日的史攻史將軍卻才剛剛醒過來,比起軍中只是一般羸弱的將士,史攻的情況要嚴重得多了。
程錦依舊住在軍營之中為她準備的一方營帳,這一日,視察了軍中的事情之後,剛剛停下里休息了一會兒,旁子瑜便過來為程錦探脈了。
先前處理藥物的時候,程錦曾經出現了一段時間的短暫性震顫,除此之外,甚至連意識接收也出現了較為明顯的凝滯之色。
這時候,靜靜收回了自己的手腕,程錦雖是深呼了一口氣,可眼中的神色卻是非常平靜,面上抹開一層笑意,平靜似乎稍稍被打破了,可流於底里的情緒,卻是在故作輕鬆之中,掩藏得並不是很好。
「師兄,怎麼樣了?」
旁子瑜的神色可不比程錦輕鬆,時隔半年,程錦的身子雖是有了他們研製出來的藥物進行一些控制,可到底不能侵蝕體內的蠱毒,甚至現下,有一種藥物被蠱毒在慢慢滲透的情狀,有要將流入程錦體內的藥物吞噬掉的趨勢。
抿了抿唇,旁子瑜開口,「錦兒自己覺得,這段日子,病症發作的時間如何?」
程錦唇角輕扯,「頻繁了一些。」
旁子瑜輕輕嘆息了一口氣,而後卻是站起身來,背對着程錦,眉頭深深皺起,「如今,我也產生了一些疑慮。」
程錦極少見到旁子瑜這個模樣,可自己給自己診脈的時候,卻並不覺得如此,不過,反倒是調侃道,「還有讓師兄如此為難的麼?」
說罷,又語氣輕鬆道,「師兄也不必顧慮許多,有什麼便與我說是了。」
旁子瑜微微搖了搖頭,「自從來了西北之後,我便發覺你的脈象似乎比往常有了一些變化,體內的蠱毒,也有似有似無之感,似乎無形之中你本身也對着蠱毒產生了某種抵抗一般,原先第一次探脈的時候我並不覺得,可隨着時間日久,反倒更加確定了這等情況的。」
程錦聽此,覺得有些不可置信,旁子瑜卻是看着她,繼續道,「然而,雖然是產生了這等無知無覺的抵抗,可是錦兒,你體內的蠱毒,仍舊在進行惡化,若無良方,不會變好,甚至……」
甚至會變得更不好。
可是程錦的注意力卻是放在了旁子瑜的前一段話之上,「師兄的意思是說,我的體內,產生了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抵抗之力,但是這等力量只是無形而現,根本對我體內的蠱毒並無任何有效的抵製作用?」
旁子瑜抿了抿唇,而後輕輕點頭。
程錦聽此,卻是陷入了沉思,因為她知曉,身體任何意外情況的出現都有可能在未知之中擴大化,發生無法預知的變數。
深吸了一口氣,沒來由的,程錦覺得心情也沉重的幾分。
旁子瑜見此,張了張嘴,還是道,「這半年,我探入當年的昂人遺部,想方設法尋找了能夠與之相剋的藥物,渡厄草已經在培養之中,到時候,便可一試。」
渡厄草,是旁子瑜在上一年年末的時候發現的能夠祛除千毒的草藥,這等草藥,只有在上古時期的古書中才有過記載,只是,相傳,古醫神便是在親嘗百草的無數次嘗試中,身中奇毒,而後倒在一片河濱之地之中,後來,河濱長出了一種不知名的野草,纏在了醫神的身上,最後卻是意外地化解了醫神身上的奇毒,更是度其升天。
後來人稱之位渡厄草,意為度過一切厄運的草藥。
這渡厄草的名字,便是如此來的。
而古書中的確有過這等記載,只是,渡厄草是上古時期的草藥,後世又有何人見過,不論是旁子瑜還是程錦,在一開始的時候,都沒有將渡厄草劃入了自己的考慮範圍之內,直道上一年年末,為了程錦體內的蠱毒,旁子瑜遠走當年昂人遺部,在蔓草叢生不知有多少毒物的荒草從之中發現了那一株堪堪長出了一片嫩芽的草藥,當即眼前一亮,更是在藥王谷極大長老和他自己的多方考證之後懷疑它是古書上記載的渡厄草。
因此才有了後來的事情。
只是……
對於渡厄草神乎其神的傳說固然說明了渡厄草的厲害之處,程錦卻是不能將所有的砝碼都放在在一株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