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名向海中迅速墜落的荒級武者,海船上的其他武者一個個頭皮發麻,紛紛後撤,不敢再過於靠近船舷,以免自己蹈其覆轍,被震落入海。
海船的船舷,距離海面有近二十丈高,下方的海中又有上百隻兇殘暴戾的龍鱗鯨虎視眈眈,那荒級武者跌落下去,可想而知會是什麼結果。
那名墜向海中的荒級武者,似乎不甘心就這樣成為龍鱗鯨的腹中美餐,奮力做着最後的掙扎。
他在墜落到距離海面還有數丈高時,「噗」的噴出一口精血,強行激發身體潛能,身體在空中停頓了一下,隨即橫移數尺,靠近海船,揮動手中的刀型靈器,將刀尖狠狠刺向海船。
他想要將刀尖刺入海船的船身內,這樣自己的身體就不至於繼續下墜,然後就可以向海船上的武者求援,只要有武者丟下一根繩索,他就能逃脫一劫。
只是,那荒級武者忘了,他所用的刀型靈器只是件低品靈器,而海船船身的堅固程度,能夠防禦宙級初階強者的全力攻擊,又豈是他的低品靈器能夠刺破的?
「鐺!」
一聲脆響,那把刀型靈器刺在船身上,迸濺出幾點火星,竟斷為兩截。
「不!」
那荒級武者發出絕望大叫,真氣一滯,身形繼續下落。
就在他的身體下方,一隻成年龍鱗鯨眼泛幽幽藍芒,仰首向上,張開血盆大口,露出尖齒利牙,在等待着那荒級武者落入自己口中。
那荒級武者自知難逃此劫,心中哀嘆一聲,閉目等死。
便在這時,他耳邊響起一陣衣袂破空之聲,緊接着下墜的身形突然懸停在空中。
「怎麼回事?」
那荒級武者驀然睜眼,卻發現身邊竟出現一個年輕男子。
年輕男子一襲白衫,劍眉星目,容貌極是俊美,氣質超凡脫俗,他的左手緊緊抓住荒級武者的右臂,身周。
正是這股風元氣,托住他們兩人的身體在空中暫時懸停,不向下繼續墜落。
「多……多謝前輩相救……」
那荒級武者本以為必死無疑,萬萬想不到竟會有人冒着如此大的風險來救自己,心中感激萬分,再加上劫後餘生的慶幸和喜悅,當時就淚流滿面。
「先別謝的太早,咱們還沒脫離危險呢!」
白衫男子正是方白,他不忍看到那荒級武者葬身海獸之口,在那荒級武者墜下之際,催動風元氣,飛身躍出海船,及時抓住了對方的手臂。
那荒級武者聞言,下意識的低頭看去,不由亡魂盡冒,驚出了一身冷汗。
此刻他們兩人懸停的地方,距離下方海中最近的一隻龍鱗鯨不足一丈,鼻中甚至已經能夠嗅到那隻龍鱗鯨口中散發出的令人作嘔的腥味。
而就在那荒級武者低頭下看時,那隻龍鱗鯨的尾部猛然一擺,激起好大一片海浪,同時巨大的身軀藉助着尾部擺動的力量,上半截身體竟然竄出海面,想向上方的方白和那荒級武者撲咬而來。
「滾開!」
那荒級武者右臂被方白抓着,左臂卻能夠活動,眼見龍鱗鯨撲來,吃了一驚,然後厲喝,全力一拳向下轟出。
不過他的全力一拳,對能夠抗衡宙級強者全力一擊的成年龍鱗鯨來說,無異於隔靴搔癢,又如一個雞蛋砸在一塊千斤巨石上,起不了任何作用。
那隻龍鱗鯨向上躍起的速度,並沒有因為那荒級武者轟下的一拳而受到絲毫影響。
「完了……」
眼見那隻龍鱗鯨瞬息即至,血盆大口快要將自己兩人吞噬,那荒級武者再一次絕望。
「孽畜大膽!」
耳邊忽然傳來方白的一聲冷哼,緊接着那荒級武者感覺有大量精純濃郁的水元氣在一瞬間凝聚到了方白右拳的拳端,形成一個成人頭顱大小的水元氣團,期間蘊含着讓那荒級武者心生戰慄的駭人能量。
當那團水元氣形成,方白順手便向着已經快要咬到他們雙腳的龍鱗鯨轟下。
嗵!
那團水元氣狠狠砸在那隻龍鱗鯨的碩大腦袋上,發出沉悶震響聲,那龍鱗鯨如遭重擊,向上撲出的巨大身軀先是一頓,隨即如隕石墜落般,高速砸入海中,激起數丈高的巨浪。
只是那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