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突然冷靜,觀禮眾心底哀嘆一聲,默默收起小心思,認真當一個合格的觀眾。
俗話說富貴不還鄉猶如錦衣夜行,如果能夠展現自己實力卻不展現,那將毫無意義。
大夏如今已經擁有了對抗整個天下的底氣。
就算北冥仙王李幕之出手,白宇毫不擔心。
但將自己的底牌全部暴露出去從來都是一件再愚蠢不過的事,一個帝王最令人忌憚的地方就是別人永遠也不知道他究竟隱藏有多少底牌。
適當展露部分底蘊,讓別人不敢前來冒犯,這才是聰明的決定。
無數道磅礴的精氣如狼煙滾滾,浩瀚狼煙衝上天空與這片天地交匯,血紅色的狼煙將天空映為赤色。
這片天地都在為之顫抖。
......
自安獅帝國覆滅之後,大日天君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這是一個遠離安獅帝國的一個小皇朝,因為地處偏遠、深山大澤繁多,所以少有人來,倒也相對封閉。
就在這座皇朝都城外,一行八百身着精甲、腰跨長弩、背負鐵盾、手持長矛的銳士靜候,在他們身前有一名面色冷峻留着小鬍子的將領正在與這個皇朝皇帝派出的使者交流。
「張遼將軍,這裏是我琥破皇朝的地域。」使者委婉的說道。
言下之意就是你們越界了,不過誰讓夏朝最近戰績太剽悍,若是換做以前有其他皇朝膽敢越界,他琥破皇朝早就打回去了,
「我明白,我來殺個人就走。」張遼也委婉的回答道。
使者迷了,我不是在和你開玩笑好嘛?這是正事!這是國家大事,請嚴肅點!
沉吟片刻,使者緩緩說道:「殺誰?」
「大日天君。」張遼言簡意賅。
使者嘴角微微抽搐,大日天君的名頭他自然聽說過,大日天君加入安獅帝國的事情他也聽說了,只是別人都已經跑了你們還要趕盡殺絕。
最重要的是追殺到了我琥破皇朝來了。
這一刻使者感覺遭受了無妄之災,一口天大的黑鍋從天而降。
「殺了人,我們就走,放心,現在不會攻打你們。」張遼冷冷說道。
你到底會不會說話啊!使者氣得差點掀桌子,什麼叫現在不會攻打我們,感情你們大夏就像排排坐發果果一樣,就連進攻順序也準備好了?!
但終究是接受了良好教育的使者,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張遼可以肆無忌憚的口出狂言,但他不能。
因為夏國強,他琥破弱。
這一刻使者感受到了深深的屈辱,落後就要挨打,國弱就會被欺。
「那就請張遼將軍遵守規則,只殺那大日天君不波及我國無辜百姓了。」使者誠懇說道。
說實話,對於張遼所言這名使者是報以懷疑態度的,甚至在他來時朝中很多人討論都認為這是一個陰謀,認為這是夏朝假途伐虢的陰謀。
假意斬殺大日天君,實則為了找機會滅掉他琥破皇朝。
......
「小兒,我告訴你,你不要過分了,真要說起來我那徒兒還是被你們夏朝擊殺的,我不計較便是。」
山峰頂端,一襲金袍的大日天君對張遼怒目而視,左右雙手抬起,一對金色的太陽在掌心靜靜躺着,散發出灼目的光芒。
雙手合十,一對太陽合二為一體積瞬間膨脹一圈,一層層暗紅色的火焰在金色圓球表面流淌,虛空被灼燒出裂縫,一根根髮絲粗細的裂縫向外密密麻麻不斷蔓延。
大日天君本以為自己離開之後夏朝應該就不會計較,畢竟夏朝也沒有吃虧對吧,自己堂堂真仙大能主動認輸也算是給夠了里子面子,你還要如何。
可惜,若是換一個人也就算了,但可惜他碰見的是張遼張文遠。
「逍遙飛軍聽令。」張遼長喝。
八百逍遙飛軍凝聚出軍陣,像是一頭展翅的獵鷹翱翔於天空。
一層紫色的光膜從軍陣表層浮現,張遼手中暗夜元刀鏗鏘脆鳴,遙指大日天君,「飛龍度魔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