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們可以找機會去偷襲其他縣城!」不遠處,一個大帳篷里一名身穿長袍的世家子高聲說道。
「白雷,你腦袋裏進屎了?我們才多少人,也敢去進攻一個縣城,呵,你真當那些縣都是紙糊的嗎?」旁邊另外一名青年不屑的說道。
「那白宇真是不合群啊,領到兵馬後就自己一個人行動了,完全就沒有一點集體意識。他一個人行動,我倒要看看他是什麼結果,怕是他那點人早就被殺得一乾二淨了。」一旁白卓側陰陰的說道。
一旁坐立的白峰聽聞到白宇的名字,冷哼一聲,「一個手下敗將而已,提他做什麼。」
更多的人都沒有插嘴,白宇以前很是低調,和他們其中許多人並沒有直接利益衝突,也犯不着得罪白宇,畢竟之前族比中白宇的追隨者關勝可是大出風頭,犯不着為了點口頭之爭得罪白宇。
他們白府一群精英子弟聚集在一起是為了討論如何獲取利益收穫的,現在戰爭進入了僵着狀態,總不能一天到晚閒在這裏吧。
白卓不同,他苦心招寡到的追隨者就那樣在擂台上被關勝一刀給劈了,怎能不懷恨在心。
白耀身旁坐着的一名唇紅齒白俊美青年開口贊同道:「對,那白宇真不是個東西!自以為有幾個追隨者就不把我們放在眼裏。」
「我們白家人談論,你一個外人來插什麼嘴。」白峰突然轉過頭來冷冷的看向李天縱,我們白府自己人說自己人也就算了,你一個外人也來說我們白家的人是什麼意思?
李天縱整個人一愣,這,這剛才大家還不是一起聲討白宇說得好好的嗎?怎麼你一轉眼就一竿子打在我身上了,胸口不由一陣鬱積,尷尬的笑了笑,低下頭不再說話。
......
終於要回軍營了,白宇長吁一口氣。雖然之前離開了邊境,但也不得不防敵人會不會突然從背後殺出來。
現在肉眼能看見不遠處迎風張揚的赤紅色旗幟,如一團烈焰在風中咆哮。
「什麼人!」斥候提前注意到了白宇等人的蹤跡,回營稟報後一隊騎兵快速接近,暗紅的頭盔遮擋住大半臉頰,看不清表情,剛硬的嘴角一片冷漠。
眼前這伙究竟是什麼人?沒有外套鎧甲,只是穿着貼身內甲,渾身上下灰塵撲撲,手持武器,一個個驍若虎狼。
從蠻荒森林裏穿過,再在敵軍後方轉戰上千里,此番歸來,餘下的士兵都卸掉了身上那層稚氣,一股只有經歷過生死磨練的殺氣充斥着全身。
生死之間走過,方才能悍不畏死。餘下四百精銳,已有幾分精兵氣勢。
白宇抬起頭,咧嘴一笑,灰塵撲撲的臉頰上露出潔白的牙齒。「我是燕國軍侯,剛從敵軍後方回來,有重要機密呈遞給元帥。」
敵軍後方!騎在馬上的騎兵頭領面色一凝,「你說的可是真的!軍令不容兒戲,若敢欺瞞,必當嚴懲!」
面對騎兵的喝問,白宇淡淡一笑,行了個軍禮,指向身後被像抗麻袋一般抗在肩上的黃鰈說道:「這位就是西部大軍主帥征南將軍黃鰈,正是被我從敵軍後方救出。」
黃鰈面無表情,內心簡直是崩潰的,自己這種丟形象的姿態居然就被這群小兵看見了!對於揭穿他身份的白宇,他不敢埋怨,只能將苦澀全部吞進胸口,並且將這個騎兵隊長記在了小本本上。
什麼!一行坐在馬上的騎兵聽見黃鰈的名字,嘴巴全部張得大大的,這可是重大消息!前天西部大軍徹底崩潰,幾乎被全殲並且主帥黃鰈被活捉的消息傳遍了全軍,全軍上下一片譁然。
但被敵軍活捉的黃元帥居然被一群自稱燕國軍侯的隊伍給救了出來?!如果眼前這個軍侯所言屬實,那這就是天大的消息!
一時間不敢怠慢,騎兵隊長趕緊呵斥身後騎兵警戒四周,並親自為白宇一行人開路,然後派出一人趕緊回去稟報消息。
眾多世家子們建立的營地就在赤湘軍軍營正門左側。這支數量不少的隊伍回來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十幾名騎兵在前開路,後方四百將士沉默行軍。
「居然還有騎兵開路,這是什麼人?」
「不知道,不過這些士卒看起來都是渾身煞氣,想必應該是哪支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