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俊臣跟隨袁彬的腳步離開王宮,左彎右拐,進入一排低矮的平房區域之中。
區域之內有精兵把守巡邏。
所有士兵在看見袁彬時都恭敬的停下巡邏的腳步,「袁大人。」
袁彬點點頭。
最後這片天牢的負責人被袁彬喊來,「這位是來俊臣來侍中,陛下欽封的新任刑部侍中。」
來俊臣也出示自己的令牌,天牢負責人查看後看向來俊臣的眼神都發生了變化。
天牢負責人誠惶誠恐,連忙拜見來俊臣,從某方面來說這位可是自己的上司!
打開鐵門,陰森潮濕的氣息從漆黑的石梯里向上湧出。
一股涼意撲面而來。
清脆的腳步聲迴蕩在天牢之中。
……
黃藺躺在冰冷潮濕的石地上,現在的他只感覺無比的疲憊,他很想睡去,徹底的沉睡。
艱難的動彈了一下身子,躺得太久了身軀有點麻木。
「嗯……」有點無力的呻吟。
黃藺皺緊眉頭,周身傳來的疼痛讓他難受,痛苦。
有些傷口還未癒合,已經化膿,污黃的膿水散發着刺鼻的惡臭。
稍微動彈一下,傷口處就發出滲入骨髓的疼痛,四周冰冷無力,這種讓人近乎發狂的難受感幾乎使他發狂。
「啊!」
黃藺突然沒由的發狂,用力拍打地面。
四肢肌肉高高鼓起,有些剛剛結痂的傷口直接裂開,清澄的血液向外濺射。
但這些疼痛感完全被其無視,肉體的疼痛又如何比得上心靈的折磨!
不久前還是高高在上的靈神九重強者,轉眼間自己就成為了一個修為全廢的廢人!
周身重要關節部位的骨頭都被直接挑了出去,加上自己這點修為遠遠沒有達到骨骼再生的級別。
黃藺已經徹底絕望。
張開嘴,黃藺漫無目的隨意的謾罵,他也不知道該罵誰,反正怎麼難聽怎麼罵就是了。
如今的他只求一死。
「但就算自己死了,我也要在地獄裏看着你們步我後塵!」黃藺惡毒的想到。
躺在地面的黃藺眼神中滿是無窮的怒火與不甘,「這個荒僻小國的國王真是愚不可及,他知道那位大人和我身後站着誰嗎?」
同時黃藺還想到這幾天一直有人來逼供自己,想要打聽自己等人的來歷。
黃藺不屑一笑,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他還有什麼可怕的。
區區肉體折磨而已,大不了一死!反正他修為被廢,和一個廢人沒有任何區別。
有氣無力的躺在地面,黃藺感覺有些疲憊,很久都沒有這麼累過了。
「咚、咚、咚……」
一個充滿節奏的腳步聲迴蕩在空蕩封閉的天牢裏。
黃藺抬了抬眼皮,眼底露出一抹不屑。
又要來審訊自己嗎?可笑!
我黃藺別的不說,這點骨氣還是有的!
「吱~」厚重的鐵門被推開,黃藺轉過頭,只見是一名身穿黑色官袍,面目俊朗的青年。
呵?
換人了?
換人也沒用,黃藺不屑一笑。
「你就是黃藺吧?」
很平淡的聲音,甚至有點陰柔。
「娘娘腔!」黃藺冷笑。
來俊臣不以為意,彎下身子蹲下,就像一個廚師在打量自己的食材一般,眼中滿是欣賞的神色。纖細的手指輕輕划過黃藺的皮膚表層,就像最鋒利的手術刀,留下一道幾乎不可看清的紅色細線。
滿意的笑了笑,來俊臣站立起身,「不錯,很強壯。」
低下頭,來俊臣臉上滿是詭秘莫測的笑意,突然沒頭沒腦的問了句:「你知道我的功法的名稱嗎?」
黃藺就像看神經病一樣看着來俊臣。
來俊臣自顧自的說道:「我的功法名稱叫《羅織經》,你可能沒有聽說過,不過從今天過後,我相信你一輩子也忘不了這部功法的名稱。」
對於推演出來的功法能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