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宗門準備第一個接觸的目標就是鄭家,可惜鄭家那些人都不屑於和自己這種世外宗門接觸,所以才次而選擇陳家,而這個陳望志大才疏,卻還兼任着南平縣尉的職位,正是理想的接觸目標。
一口飲掉杯中烈酒,赤袍青年眼神灼熱的看向窗外,看向這座繁華的城池。
門外隱約傳來聲音,「官爺,陳大人就在裏面。」
「咚、咚、咚。」
臆想被打斷,華服公子不耐煩的喊道:「進來。」
門被推開,一名身穿黑底紅紋的官差恭敬的走入,「陳大人,白縣令下旨讓您前往縣府。」
「白縣令,哪個白縣令?」陳望皺眉。
「就是被朝廷任命的新任縣令。」官差小心翼翼的說道。
陳望眼睛一瞪,想起來這個白縣令的身份了,借着酒勁猛地一拍桌子,破口大罵,「不過一個白家庶子而已,算什麼東西,還真把自己當個貨色了,也想要我去拜見他,告訴他,老子不去!」
官差面露難色,上面通知下來的命令可是一定要讓陳縣尉回到縣府。
看見官差還磨磨蹭蹭的不肯離開,陳望抓起桌上的酒杯就砸在官差頭上,酒水緩緩從額頭上流下來。「馬上給我滾,再敢待在這裏老子就拔了你身上這層皮。」
身軀一頓,官差低下頭顱,眼底閃過一絲屈辱,但終究不敢說什麼,彎下腰默默道了聲是就離開了房間。
不屑的看了眼離開房間的官差,陳望得意的向對桌的赤袍青年吹噓道:「這種貨色就要對他兇狠一點。」
赤袍青年也不接話,哈哈大笑兩聲,「來,陳兄,不要管這些糟心事,我們繼續喝酒。」
......
白宇面無表情的看向這位官差,額頭的頭髮濕漉漉的,還散發着一股濃烈的酒味,不難想像之前曾發生了什麼。
「陳縣尉說他不來?」
眼前的白縣令雖然沒有表現出憤怒的神色,臉上表情很是平靜,但越是這樣底下這位官差越感到恐懼,白縣令淡定的的表情下仿佛隱藏着洶湧的暗流,擇人的殺機。
壓抑的氣氛使得大廳中的所有人不敢出聲,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喘。官差身軀顫抖,「白,白縣令,我真的盡力了......」
白宇雙手負於身後,背向眾人,平淡的話語從口中傳出,不帶絲毫感情,但所有聽見的人都渾身一顫。
「王伯當,你去走一趟,既然陳縣尉不喜歡來見我,那就讓他再也看不見我。」
「臣領命。」
大街上人來人往,王伯當面無表情望向眼前高樓,那個陳縣尉就在裏面麼,罡氣籠罩雙眼,望向樓頂靠欄處,隱約可見兩個模糊的身影,嘴角不禁露出冷笑。
查看一番周圍環境地勢,除了聽風樓以外就屬聽風樓正對面的煙雨閣最為高大,略微遲疑一番,王伯當背負包裹走進煙雨閣。
「這位公子,歡迎光臨。」剛走進去就聽見老鴇熱情的歡迎聲,看見走進來的王伯當老鴇眼神一亮,好一個俊俏冷酷的小哥,如果自己年輕十幾年,說不得也要與其一親芳澤,只是自己如今人老珠黃,怕是入不得人家的眼。
前世今生都是第一次走進這種風月場所,王伯當有些尷尬,沉默寡言的性格使得他的臉上的表情越發冷酷。
「我要上頂層。」王伯當直截了當的說道。
老鴇眼波流轉,捂嘴輕笑,「這位公子,頂層的姑娘可和其她姑娘不一樣,光是錢財可不能入得她們的幕,還須得她們親自同意才能......」
「這些我不管,我只要上頂層。」這種環境使得王伯當越發不自在,只想趕緊完事然後離開這裏。從懷中掏出一把元銖,扔進老鴇的懷裏,老鴇看見渾身散發着元力波動的元銖,眼底閃過貪婪的神色,「好好好,我馬上給公子您安排姑娘,不過能否與姑娘一親芳澤就要......」
「行了,我知道,快點安排。」王伯當不願意多廢話。
很快就有小廝前來給王伯當帶路,有些擔心目標飲完酒離開了聽風樓頂層,王伯當不停催促小廝快點帶路,小廝不敢得罪客人,只好加緊步伐,只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