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平縣校場今日熱鬧非凡,整個縣城所有大家族的人都派遣代表前來,少的只有幾人,多的有數十人,加上一些收到邀請前來的富商貴人,毫不客氣的說,今日校場裏的人要是都出了事,整個南平縣都會變天。
校場中央就是天然的比武場地,校場邊緣搭建起了幾座高台,中間最為奢華高大的高台上端坐着的就是白宇,白宇身旁兩側稍矮一些的高台上則是縣城裏幾大家族的專屬位置,除此之外高台下就只剩下大眾席位。
陳家家主今日親自前來,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滿面笑容的向白宇打招呼,白宇微微額首算是回應。
這些家族派來參加比賽的子弟沒有一個超過天罡境的,最高的一個也才通脈巔峰修為,對於這些家族的想法白宇不可置否,反正他也沒希望從這裏面尋找到優秀的人才,只是借着這場比武來表明一種態度而已。
場下這群比武得熱火朝天的武者子弟年齡和白宇都相差不大,但兩方之間的身份卻天差地別,讓不少看見這一幕的場中人都感慨不已。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一道激昂慷慨、中氣十足的聲音從下面傳出。
聽見這句滿滿都是主角逆襲必備的話語,白宇渾身一震,立馬打起精神,目不轉睛的看向校場上身穿黑色麻布長袍的青年。面容剛毅,身姿挺拔,臉上滿是不屈的神情。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天命之子?
「此子是誰?」白宇詢問左右。
「白縣令,這是我一名小妾所生的庶子。」何家家主有些尷尬的說道,隨即惱怒的怒喝下方的黑色麻衣青年,「丟人現眼的東西,還不快給我滾回去!」
聽見何家家主說這是他小妾給他所生的兒子,一旁的陳家主嗤笑一聲,聲音不大,但恰好能讓白宇聽見,「可是我怎麼聽說此子是何府的一名丫鬟所生,素聞何家主秉性風流,果真如此。」
「你!」被人當着眾人的面揭開老底,何家主一時氣急。
白宇恍然,丫鬟所生,不受待見,三十年河東,這不是妥妥的主角光環嘛,現在應該就是主角逆襲打臉的開始了。但不知為何,看着台下正氣盎然的黑衣青年,白宇總感覺哪裏怪怪的。
對於何家主的話語黑色麻衣青年充耳不聞。
台下被黑色麻衣青年所嘲諷的男子鼻子都快被氣歪了,以往在府中膽子小得不行,無論怎麼打罵都不敢生氣的何墨今天突然變得如此剛硬。
既然你要裝逼,那我就讓你變成傻逼!正好白縣令就在觀台上觀看自己等人,要是自己展現出潛力本事,被白縣令看中,說不得也能謀一個榮華富貴!
想到這裏何烽眼中閃過一絲狠辣,雙臂一展,胳膊上青筋高高暴起,虬結的肌肉盤盤錯起,五指彎曲如鈎,腳下龍行虎步,幾個踏步就沖至何墨身前,帶起陣陣狂風,五指猛烈抓向何墨的胳膊,臉上露出了狠辣的笑容。
何墨一挑眼皮,滿是不屑,腳後跟退後一步,身子向斜後方微側,就輕鬆躲開何烽志在必得的一爪。
勢在必得的一爪失利,何烽心底驚疑不定,不知道何墨究竟是瞎貓碰見死耗子還是以往都在藏拙,要是後者,那......何烽不敢細想下去,此時也由不得他撤退。
「喝!」暴喝一聲,雙手交叉向前殺出,帶起凌厲的呼嘯聲,攻勢比之前還要快上幾分。
何墨不再躲避,嘴角譏諷挑起,右手成拳快若閃電的擊在何烽的肚腹上,宛若平底一聲驚雷炸響,刺耳的聲音久久迴蕩在何烽的腦海中。
劇烈的疼痛充斥着何烽的神經,五臟六腑都仿佛被攪碎,腦海里一片空白,癱倒在地上不停抽搐。
白宇眼光毒辣,看出了下方那位黑衣青年未曾達到天罡境,依舊只是破凡巔峰的修為。可是基礎之雄渾遠超同階,比之同境界天驕也差不了太多。
攜一拳秒殺何烽之威,何墨一襲黑衣立於校場中央,霸道的氣勢竟使得無人敢於上場。「我何墨就堂堂正正的站在這裏,誰敢上來!」
「可惡,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要是我堂兄鄭鳴聖在這裏,又怎容這何家小兒放肆。」台下一名鄭家子弟恨恨說道。
怎知台上何墨聽見了這名鄭家子弟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