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大人的婚事,也有人敢攪合?是皇帝麼?」
梅迪爾麗笑了,道:「是芙蕾雅啊,她把大人看得死死的,你現在是運氣好,芙蕾雅不在這裏,否則……」
「她能怎樣?」
「她就在旁邊瞪着你,哪怕你嫁給大人了,她也敢在床邊看着。」
阿比蓋爾感覺自己中了一箭,忽然覺得未來已經結束,毫無希望。
梅迪爾麗也坐了下來,就擋在魔法帳篷的門口,她就是一柄利劍,無堅不摧,誰也沒法越過。
「請你喝酒你喝不喝?」阿比蓋爾忽然覺得,最好相處的還是梅迪爾麗啊。這女娃子心思單純,沒有那麼多彎彎繞。
「你的酒不夠烈,軟綿綿的。」梅迪爾麗說着,取出個小酒壺來,丟給阿比蓋爾道:「用很小的口喝,就抿一點點。」
阿比蓋爾笑得差點倒下,自己是史詩境界的神術師,區域主教,什麼酒能讓自己醉倒?
打開蓋子,舉起酒壺,梅迪爾麗看着阿比蓋爾張嘴,一口烈酒灌了下去,然後她的皮膚迅速變紅,琥珀色的雙眼都染上了一層血色。
嗚……
阿比蓋爾捏着自己的喉嚨,把酒壺塞給梅迪爾麗,用手指了指酒壺,意思是你給我喝。
梅迪爾麗舉起酒壺,倒了一口酒在喉嚨里。
火辣辣的烈酒,像是燃燒着一樣流入胃裏。然而在真氣的呵護之下,這烈酒之中的生命力量,迅速滋養着梅迪爾麗的劍淵。
劍淵,也是有生命的。
這酒的配方,是夏河給的,專門培養丹海真氣,調節自身生命力。
阿比蓋爾死死盯着梅迪爾麗,看她就這麼一口喝下去,神態從容。梅迪爾麗穿着男裝,那樣子還有幾分瀟灑的味道。
「阿比蓋爾,別強行壓制,這一口酒值幾千金幣呢。你順着它的勁頭來,引導裏面的生命力量,喜歡補充什麼就補充什麼。」
阿比蓋爾聽梅迪爾麗這樣說,就真的鬆開扼住喉嚨的手,讓酒力散開。
咕咚!
阿比蓋爾直挺挺的向後倒去,梅迪爾麗微笑。一口酒就倒了,比廢話勸她走強多了呢。
「梅迪爾麗,把她拖進來。」夏河在帳篷里叫着。
梅迪爾麗就站起來,真就抓着阿比蓋爾的手,把她拖死狗一樣的拖進帳篷,隨手往地上一丟。
夏河搖頭,道:「秋玄機那邊如何了?」
「慢,大人,要我幫忙嗎?」
「不用,你就調理真氣就行,別的事情我來做。」
梅迪爾麗不解,夏河笑道:「這裏雖然很糟糕,然而是你修行的好地方,你沒覺得在這極北之地,你的劍氣都活躍了許多?」
梅迪爾麗感應了一下,果然如此,她就用詢問的目光看着夏河。
「我怎麼知道為什麼,反正有好處,你就抓緊時間,我們要是離開的話,可能再也無法回到這裏了。」
梅迪爾麗點頭,就在帳篷口的位置坐下,搬運真氣,激盪劍淵。
夏河已經設計了六十餘稿,能用的寥寥無幾。然而還真的讓他研究出了一些有趣的東西,比如控制魔法飛翼的智慧核心。魔法槍的智慧核心,木馬的智慧核心,全部都搞定了,唯有人偶的智慧核心不行。
想要讓一個人形木偶和人類一樣思考,擁有智慧,這種核心的結構太複雜,夏河估計自己只是設計,就得花費兩三個月的時間,製造起來成本還不低。
然而這不意味着失敗,如果夏河製造更簡單的,比如外形粗陋,只會結陣前進,攻擊招式簡單粗暴的人偶,那是非常輕鬆的事情,戰鬥力至少比低級亡靈強大得多。然而沒有意義,一個高級法師就能屠殺一片,再便宜也是無用。
其實這種東西,如果到了極致,就是塔靈一樣的存在,肯定不會便宜。
夏河回憶着自己之前的構思,取了一塊玉石,托在手上,道火釋放出來,開始在玉石內部煉製符文結構。
道火熊熊,玉石逐漸的縮小,就像是星辰坍縮一樣。
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時間,在夏河的手上,就多了一枚青色寶石,光滑圓潤,就像是一個長方體被打磨了邊角。
這東西比指甲蓋還小,也不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