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進入四月後,大地已經徹底被綠色覆蓋。
嚴紹的莊園內,在園丁的努力下,種滿了各種花草的花園,還有環繞着泳池和被特意弄得好像迷宮一樣的綠籬也都成長了起來。
宅邸周圍的綠色草坪在春風的吹動下不斷晃蕩,如果有人按下暫停鍵,這一刻絕對會變成一幅絕美的畫卷。
不過和莊園內宜人的風景相比,宅邸內的氣氛就要顯得有些不搭了。
原因無他,因為這個國家的統治者以及這座莊園的主人嚴紹,突然之間病了…
當然,並不是什麼重病,僅僅只是普通的風寒而已,俗稱感冒。
但或許是因為身體健康的人如果得了病,病情反而會嚴重的關係,所以嚴紹一連幾天都躺在了床上,就連公務也只能暫時放下。
主人生病了,做下人的當然不能顯得很開心,連帶着整個莊園的氣氛也變得沉重起來。
與此同時躺在床上,嚴紹也覺得身子有些難受。
唯一讓他感到慶幸的就是他患上的僅僅只是普通的感冒,而不是流感。要知道這個時代的醫學可不怎麼發達,如果患上的是流感那事情可就有些麻煩了——————歷史上的西班牙流感死了多少人來着?
另一方面,雖然只是感冒而不是流感,但嚴紹還是搬出了自己的臥室,跑到不遠處的客房去住,把臥室留給了伊萊諾她們。
說到底感冒畢竟也是傳染的,嚴紹雖然留戀她們羊脂白玉似的誘人胴體,但也不願讓她們和自己一樣患上感冒。
不過…
「這裏的床還真硬啊…」
拍了拍床面,嚴紹有些無奈的道。和往常相比,人也顯得不是那麼精神了。
雖說客房的家具同樣奢侈,但實際上從宅邸被建起來到現在,有幸在宅邸內客房住過的人也只有大月薰母女而已。所以這些奢侈的家具幾乎都是從沒用過的,再加上又是陌生環境。難免就有些不那麼舒服…
「你完全是活該…」
坐在嚴紹的床邊,卡特琳娜毫不客氣的道。
「明知道冬季和春季的這段期間是最容易染上這種病的時候,居然還在5點多鐘就起來,只穿了個短袖的襯衫就到外面去跑步,你說,你這不是活該是什麼…」說到這裏卡特琳娜用手在嚴紹的胳膊上擰了一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不過她也知道嚴紹現在的身體不好,所以到也沒有用太大的力氣。
「是是是,我知道錯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嚴紹趕忙認錯。
而且說實在的,這次的事也的確是他的問題。春冬之際本來就是最容易感冒的季節,而且早晨5點多鐘也是一天當中最冷的幾個小時之一。嚴紹只穿了個半袖就到外面去跑,這多少有些…
但這也不能全怪嚴紹,誰叫下人弄錯了,結果把嚴紹平時跑步的衣服全都拿去洗,弄的嚴紹只有半袖可用。事實上嚴紹平時還是很注意身體的,跑步時夏季也就算了,春季和冬季全都穿的比較多。
自然。嚴紹也不是沒想過大不了今天就不跑了,不過嚴紹平時跑步是很有規律的,始終是每隔一天便跑一次,當然不願意為了這種事就停止自己的計劃。而且他也不覺得偶爾穿一次短袖,就會感冒啊什麼的…
誰想到,就是這麼一次,偏偏就讓他碰上了…
「只能說人倒霉了,就是這麼悲劇吧…」
嘆了口氣,嚴紹有些無奈的道。
另一邊,替嚴紹削完蘋果後。伊萊諾將小刀放下,然後把被切成塊的蘋果放在了一個盤子裏。
「相信這次他應該能記在心上,而且你不是還有正事要和他說嗎?」拍了拍卡特琳娜,伊萊諾柔聲道。
雖說隔着長褲,伊萊諾的手依然能感覺到面料下驚人的彈性。
「說的也是。被他氣糊塗了…」揉了揉太陽穴,卡特琳娜也想起正事來了。「是關於旗人的事…」
「解決了?」
聽到卡特琳娜說是旗人的事情,嚴紹多多少少精神了一點。
「當然不能…」橫了嚴紹一眼,卡特琳娜依舊有些兇巴巴的道。「現在距離那些旗人被拉去勞動改造才半個月